第一百一十八章 爱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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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最拿手的不是儿科和妇科,而是治疗瘟疫。
  他写的《温热论》一书在医学上影响很大。”
  娄台忍不住鞠躬90度向老人致敬,只是疑惑地问:“为何第三,有何深意?”
  文长进摸着胡子哈哈一笑骄傲的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我师父收到这个匾多么高兴。
  人人都认为“第三”可能是“第三扁鹊”显含贬义,因为为何不是“第二扁鹊”呢?当时很多人认为是孙先生笔误。
  孙先生听到后呵呵一笑,说:“所书无误,医之誉,无过于此者。彼果为名医,必知其义。”
  且补署落款“孙山山”,以坚其信。
  师父却是喜出望外,高悬于门堂。
  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师父告诉我们道:
  《史记》中的扁鹊,姓秦名越人,《史记正义》引《八十一难序》云:
  “秦越人与轩辕时扁鹊相类,仍号之为扁鹊”,已经是“第二扁鹊”了。”
  故誉某医为“第三扁鹊”已经是高赞。”
  娄台此刻更是对从未谋面的玄机大师充满崇拜之情。
  看完最瞩目的匾额之后,就是房子了。房子主要以青砖为主,保持了原样,很完整。
  这个格局地势要比明园低一些,从明园是绝对看不到这个院落的,而旁边又有高墙围绕。
  据李崇明说他故意垫高了地基,就是为了保存这一栋老宅!
  不过好在院落是可以看到天空的,比较开阔,此时进来看的也很清楚。
  那把锁已经锈迹斑斑,看起来确实好久没人碰了,李崇明激动的拿着钥匙往孔里插。
  可是插了几次都不行,文长进接过钥匙接着插,可是依然转不动。
  娄台有点焦虑道:“怎么办?”
  娄台怕强拆会冒犯了这两位老人,李崇明看看文长进,文长进也看看李崇明,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正在娄台心急如焚时,李崇明决定道:“非常时刻,师父他老人家应该不会怪罪的,我明天就到师父面前请罪。”
  随后看向娄台道:“来,你来开。”
  娄台点点头,拿出瑞士军刀,刺啦一下,生锈的锁就自动脱落掉在了地上。
  娄台弯腰在地上捡起了锁递给了李崇明,李崇明将它揣进怀中。
  娄台用力推开门,门一开,灰尘扑簌簌的往空中飘去,吸进鼻子里有点呛人。
  娄台捂了一下鼻子,看向屋内,屋内虽然满是灰尘,还有不少蜘蛛网,但从屋里摆设来看,十分讲究。
  高堂上有主位有两把椅子,堂中两边椅子各四把,阵仗还是很大的。
  两个老人扒开网子,表情严肃地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满是尘灰的椅子上,相视而笑。
  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一起读书一起学习,一起拜师学艺的日子。
  文长进感叹道:“五十年了,没想到咱们哥俩还有相聚的时候,不知道二师兄现在如何了!”
  李崇明也感慨的点点头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许这就是天意!”
  如果他不收季得月为徒,如果季得月不去白朗,也许这辈子他们就错过了。
  李崇明拿着手上的钥匙道:“师父生前把他的著作都收藏在哪里?”
  文长进站起身带着他俩穿过堂屋,从后门出去,来到一口枯井前道:
  “大师兄可还记得这口枯井?”
  李崇明笑着道:“怎么会不记得,这枯井从我来就一直在,我们吃水的井在后山呢!”
  文长进点点头指着枯井道:“师父把东西都藏在井下呢,装了一个箱子,怕雨水鼠蚁啃食,做了特殊处理!”
  随后他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递给娄台道:
  “下井之事就交给你了,下去之后将这瓶药洒在箱子上,才拿的走。”
  娄台接过来,立马脱去了外套,将衬衣领带丢开,袖子挽起来,找了一根绳子背上就下井了。
  井看起来很深,往下爬却很快,不一会就到了井底,井底由于有点积水,散发着恶臭。
  娄台用胳膊捂了捂鼻子,脚底下像是有淤泥似的,把脚陷了进去。
  他顾不上形象,赶紧照着手电四处寻找,在头顶看到了一个箱子。
  刚刚爬下来时没注意,原来这井底是呈一个观音瓶的形状。
  井底似个大缸,在离井底两米之地才开始收紧,所以有一个像是天然洞穴的屋檐,那箱子就贴在一米多高的屋檐下。
  这个位置很好,雨淋不着,也不会被井底的积水受潮。
  箱子确实做过处理,全身都是白白的,像是外头裹了什么东西。
  娄台捏着文阁老给的药水,走过去,按照他的吩咐全部洒在了箱子上。
  不一会箱子上的那层白色像是结痂似的,一点一点脱落掉在了地上。
  一个实木箱子呈现出来,色泽光亮,很是漂亮。
  娄台上前取下了它,用绳子捆好,朝洞口喊道:“两位师父请用力拉上去。”
  李崇明和文长进听到指示,兄弟俩齐心协力将箱子拉了上去。
  一点一点,箱子露了出来,文长进一把把它抱起来放在了井沿上。
  娄台顺着井壁上的石头和植物自己爬了上来。
  然后抱起箱子通过密道回到明园。
  箱子按照李崇明的旨意放在了一张洁净的大桌子上,然后拿出钥匙,对比了一下。
  那串钥匙上果然有一把是跟锁几乎相同,李崇明将它插了进去,转了转锁开了。
  娄台最是激动,眼睛一眨不眨,这里面一定要有那个方子!
  箱子打开,里面的书本还是有点受潮,发出一股霉味,有的还是生了虫子。
  文长进和李崇明像收拾珍宝一样零零碎碎的把原本有点破的纸张拼凑好。
  娄台实在等不下去了,索性回到房间守着季得月,握住她的手,只要她的脉搏还在跳,他就没那么着急。
  季得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昏睡,师祖明明跟娄台说过,已经给她服用了药物,控制了毒性蔓延。
  可是只要她不醒,娄台就不能踏实,所以他在季得月的衣服上找到一根长发。
  就用这发丝不停地骚扰她的耳朵,鼻子,眼睛。
  季得月此刻正在和一个妇人吃着山珍海味呢,那个妇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她不停地给她端她最喜欢吃的鸡鸭鱼肉出来,左手一根鸡腿,右手一根鸭腿,吃的嘴角流油都没空擦擦。
  虽然看不真切那妇人的脸,但她听得到她的声音,她貌似温和地道:
  “然然,你慢些吃,不要噎着了!”
  虽然季得月长久的扮做徐然然,时间久了她有时候也会反应不过来喊的是谁。
  可是这个妇人明确的喊的是然然,那她应该是徐母。
  她十天半个月不回一趟徐家,也见不着名义上的父亲母亲。
  现在徐母竟然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给她做这么多好吃的,她格外开心。
  嘟嘟嘟,嘴巴里不停地塞,不停地塞,只听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笑声。
  像是鬼哭狼嚎,季得月一着急,赶紧起身。
  却不想刚站起身一股热气从五脏六腑冒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后视线开始模糊。
  这时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女人的声音飘在上空,她道:
  “你可以去死了,送你一剂毒药也算留你个全尸!”
  季得月的脑袋里迅速闪过好几个人,是桑园?是林茵茵,还是某个她未知的人?
  睁开眼就只有娄台,而唯有娄台能让此刻的她心安!
  她竟当场扑在他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含糊不清道:
  “是谁要毒死我呀,我就吃了她几个鸡腿,她至于要我命吗?”
  娄台挑了一下眉毛,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道:“你在梦里干嘛了?”
  季得月一嘟嘴道:“她们好过分啊,给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那我就敞开了吃,吃的好欢,结果被毒死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简直伤心的不行,娄台抱着她给她拍拍背道:
  “吃几个鸡腿鸭腿那当然不能死。
  起码也要吃到鲍鱼海参鹅肝酱才可以甘心被毒死呢!”
  季得月一听娄台在嘲笑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恶狠狠地道:
  “你还笑话我,要不是我足智多谋,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
  这话带了几分真诚,这让她回想起了崖壁边的那一幕。
  而娄台阴鸷的眼神发誓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发自肺腑的小声道:
  “感谢你的足智多谋,我古怪机灵的娄夫人!”
  季得月一锤锤在他的胸膛上,娇羞的低下头,笑的隐晦嘴里嗫嚅道:
  “不要在语言上占我便宜,谁是你的娄夫人,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娄台一把将她搂的更紧道:“不从语言上占便宜,那咱们就来点真实的。
  我与你情投意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颠鸾倒凤算不得占便宜,只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
  季得月顿时羞红了脸,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呈沸水般滚烫起来。
  季得月低着眉头装可怜道:“你这头禽兽,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颠鸾倒凤,你比那给我吃毒药的人还可恶!”
  说完又假装哭泣起来,娄台惊呆在那里,这天气转换的太快,晴转多云只需一秒,除了哄还能怎么办?
  滚烫的沸水加了一桶冰,哇凉哇凉的,撅起屁股随便踹吧,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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