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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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拧着眉沉默了会,眼帘下压,手指轻轻地抚过眉骨,薄唇轻阖,声线暗哑,“琳君,我们不曾放弃谁,只是想要安稳地度过这段时间而已!”
  “顾展铭,我再跟你说一次,唐萌的事情,并不是我做的!”用力地压着眼帘,努力地抑制住翻涌上来的那点眼泪,夏琳君紧着呼吸,跟对面的男人重申着,“我跟世扬之间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龌龊!”
  听着女人一口一个世扬地叫着,男人的额头突突地跳动着,暗哑的声线裹挟着几丝冷冽,穿过电波进入女人的心口,“琳君,你还记得你口中的男人,他也是有妇之夫,你这样只叫他的名,不觉得不合适吗?”
  女人的嘴角抽了下,发现两人的关注点并不在一个地方,夏琳君没好气地呵呵笑了两声,“顾总,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之前还跟成燕同睡一个卧室呢,我说什么了没有?一个称呼而已,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刚拿着一盆新鲜水果出来的南宫成燕,忽然被点名,直接站在了原地,听完女人的话,双眸直接朝她横了眼。
  “你那是没说什么吗?你都差不多要把我拆了!”揉着额头,听着女人翻着旧账,顾展铭无奈地跟她说着,“你想想当时你的反应,再想想我现在的心情,你难道不能理解吗?”
  “理解不了!”女人摇了摇头,声音低迷,神情淡漠,“我只知道,我的丈夫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并没有站在我身边说他相信我!”
  听着女人的控诉,男人神情略有些无奈,长眉紧拧,薄唇轻启,沙哑开口,“我们先不吵,你什么时候回香泉湖,我们坐下来聊一下!”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夏琳君压了压带有湿意的睫毛,问着对面的男人。
  “我陪在唐萌的身边!”顾展铭捏着机子走回落地窗前,手指压了压额头,低声跟夏琳君说着昨晚的情况,“你也知道,一直以来她都比较黏我,这次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只能留下来照顾她!”
  手指抚过肚子,轻轻地在上面拍了拍,红唇微弯,卷着几分笑意,眼底滑过的却是当时他轻拥着唐萌细声安慰的画面,裹着几分冷嘲地问着话筒对面的男人,“让我猜猜,昨晚为了安慰她那痛苦的心灵,你是不是搂着她睡的啊?”
  “琳君,这是我妹妹!”男人的长眉拧成结,低声呵斥着对面越说越离谱的女人,“即使我搂着她睡,我们之间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更何况我们之间一个在床一个在沙发,你的心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不堪了?”
  “不堪?”男人的指责犹如刀刃直直地插进女人的心窝,身体禁不住地瑟瑟发抖,嘴角的笑意却愈发灿烂夺目,“展铭,我一直这么不堪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从我爬上你的床,找你交易开始,你难道忘记了吗?”
  “夏琳君,你不要无理取闹!”听着女人重提过去,顾展铭本是淡漠的脸瞬间阴沉地厉害,“我们现在谈论的是唐萌的事情,你不要东拉西扯,尽说那些无聊的事情!”
  “顾展铭,你告诉我什么是有聊的事情?”女人紧着牙,发狠地问着对面的男人,“你让我回香泉湖,独自一人游移在那边,没人关心,没人依靠,而你在唐家抱着你那个所谓的妹妹玩亲亲,就他妈的有聊,是不是?”
  男人沉默地听着女人的委屈,那裹着哭音的字句,敲打在他的耳膜上,顾展铭的心里也撕扯地厉害。
  坐在夏琳君对面的南宫成燕,手指间还拿着颗葡萄搁在嘴角边,双眼惊愕地看着正发飙的女人,眼底冒着亮闪闪的小星星。
  只是布满女人脸上的湿润,南宫成燕还是无奈地叹息了声,起身走进屋子拿了盒纸巾出来,抽了几张搁在手指间,帮着夏琳君擦掉了那廉价的水渍。
  “家里有王阿姨照顾你,你并不是一个人!”顾展铭抬着视线看进面前的一片暖阳中,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波纹涌动,是他此刻同样不平静的心情,“你也可以把琳昔接过去陪着你,或者直接让爸妈过去住段时间,都可以的!”
  “唐萌也有她的父母跟哥哥,不是只有你能安慰她的!”听着男人的安排,夏琳君并不领情。
  “问题是她现在只想我陪着她,就这么个要求,你说我能拒绝吗?”男人烦躁地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试图跟女人讲清其中的原由,“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怎么会不明白!”女人眨了下红肿的双眼,抬着视线盯着空中慢慢走远的白云,声音里有着些许的缥缈,“现在唐萌说我是设计她的人,我就必须得认下这个罪;她说不喜欢琳昔,琳昔就得离开帝云;她说要你搂着她睡,你也无条件地搂着她!”
  低笑了两声,女人抽回目光,垂下视线,继续说着压在她心底的委屈,“顾展铭,哪天她说,让你跟我离婚,你是不是也会无条件地同意呢?”
  “唐萌,她不会的!”男人坐进沙发,轻声否定了女人的猜测,“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也都是暂时的,等她过了这段难熬的日子,都会恢复正常!琳昔还是会被调回去的!”
  “顾展铭,你们为了唐萌,就这么耍着我们两姐妹玩,是吧?”夏琳君听着男人的解释,直接气笑了,“你认为这样很好玩?”
  叹息了声,男人压了压长睫,掩住翻涌上来的痛苦,抿了下薄唇,继续开口,“这不是玩,我也知道这样做,琳昔会委屈,但是目前只能顺着唐萌的心情,我不想当年云柔的事情再次发生!”
  听男人提起顾云柔,夏琳君满腔的愤怒被生生地压制在心里,发泄不出,只能在身体各处流窜着,捏着机子的手微微轻颤。
  “琳君,请你理解我!”男人垂下头,声音低沉暗哑,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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