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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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想要气他。
  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他才不应该为这点小事生气呢。
  真要是生气,那岂不是落入了阮文的圈套?
  罗嘉鸣不傻。
  可还是好气怎么办!
  谢蓟生低语,“就你皮。”
  不过这样的阮文,真好。
  石磊倒是不意外,毕竟那天听阮文跟谢蓟生打电话,光是听几句就知道这俩人关系极好。
  果然是恋人。
  倒是极为登对。
  和谢蓟生打了招呼,一行四人往公安局去。
  罗嘉鸣看了眼阮文,有很多话要说,可碰触到阮文那笑盈盈的模样,最后还是闭了嘴。
  他要是开口,阮文肯定有千言万语等着他呢,最好还是闭嘴。
  他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谢蓟生主要是带人来这边找档案,当初那个文物走私案是他亲自处理的,没人更比他清楚那些细枝末节。
  至于那个废品站老板,被判了刑但缓期两年执行。
  所以这会儿还在监狱里呆着。
  过会儿谢蓟生会带着人去探监。
  “相关的物证都在这里,他虽然有做笔记的习惯,不过我觉得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谢蓟生曾经把这些笔记都看了两遍,虽然的确有提及手表的地方。
  但并未专门提到女士手表。
  毕竟做的是文物的买卖,看惯了各种稀奇物件,哪会在乎一块女士手表呢?
  找出了那个小本子,谢蓟生递了过去,“他对这些东西倒是做了分门别类的处理,不过有些废品是从其他地方运过来的,可能会有遗漏。”
  换句话说,如果那块女士手表不是那人收的,那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谢蓟生递过来本子上记录的是三转一响。
  某某日收到破手表一只这样的记录并不少见。
  甚至还备注了什么牌子的手表。
  但湖州制表厂出产的这块女士手表,并未出现在笔记本上。
  石磊叹了口气,“我们再去监狱里看看吧,说不定他还能回忆起些什么。”
  如果线索真就在这里断了,那只能说老天爷不长眼,不想让他家老爷子找到老首长的后人。
  或者,那个孩子真就死在了鬼子的扫荡中。
  罗嘉鸣开着车过来的,阮文和谢蓟生坐在后排。
  她有些不太明白,“走私文物罪名不重吗?怎么还死缓?”
  谢蓟生刚要解释,开车的罗嘉鸣嗤了一声,“你懂什么,这人手上还牵扯着一条走私线路,要是能挖掘出来,把遗失的文物找回来,那不比立即执行死刑好?”
  “照你这么说,戴罪立功反倒是可以逃过一劫?”
  阮文强词夺理,“那往后这些文物贩子可就嚣张了,反正抓住了又不会死,今年透露点明年透露点,走私一百件文物说出来五件说不定五六年就放出来了,不亏本啊。”
  她带着点情绪,这跟那些三年血赚十年不亏有什么区别吗?
  罗嘉鸣不肯认输,“那不是为了那些文物吗?你的意思,非要死刑立即执行,才有威慑力?”
  阮文没说话,她刚才的情绪有点太激动,现在不太想搭理罗嘉鸣。
  可罗嘉鸣也没觉得自己战胜了阮文。
  他声音中透着几分悻悻,“这种事,我们说了又不算,你这么想修改法律条文,怎么不去读法律?”
  阮文依旧沉默。
  罗嘉鸣也没再啰嗦什么,阮文的话让他也有些触动。
  有些人穷凶极恶,的确需要严惩,不杀一儆百做不到威慑的作用。
  可每条性命都是宝贵的。
  他忽然间有些迷茫,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监狱这边,落在了后面。
  公安局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就连阮文都能进去“参观”一下。
  当然,不能近距离参观。
  探监的是谢蓟生,她就在外面等着而已。
  陪同等待的,是罗嘉鸣。
  到底牵扯到家中老爷子的事情,石磊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进去看谢蓟生和那个走.私犯谈话。
  罗嘉鸣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人,她倚在那里在想什么,忽的站起身来。
  问狱警,“我能进去看看吗?”
  狱警稍稍迟疑,请示了一下,“那我带你进去,不过不能说话。”
  阮文笑了笑,“我只跟你说话。”
  她就是想了解一下监狱的构造而已,对那些犯罪分子没啥兴趣。
  罗嘉鸣嘴贱,“怎么,先来熟悉下环境吗?”
  阮文的回击毫不示弱,“对啊,帮你看看未来住的地方什么样。”
  狱警:“……”你们能严肃点不?
  监狱里组织生产,犯罪分子也需要参与劳动改造。
  不然白吃白喝吗?
  那不是国家帮着养闲人?
  阮文溜达了一圈,从里面出来后,正好遇到探完监的谢蓟生他们。
  “怎么样?”她上前问了句,瞧着这俩人神色好像有点不太对。
  “问出来了一些。”石磊略有些尴尬,他看向了罗嘉鸣,“嘉鸣,你对象是祝主任的大女儿对吧?”
  怎么忽的问起了祝福福?
  阮文觉得不太好。
  “对啊,怎么了?”
  “我可能需要见祝主任的太太一面,能帮忙安排下吗?”新的线索,指向了祝福福的后妈。
  这是阮文没想到的。
  不可能啊。
  辣鸡作者并没有给祝福福安排这么个出身啊。
  可下一秒阮文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小说里也没给炮灰的原主安排这么个出身。
  剧情偏差太多,再去印证小说里的细节没什么意思。
  谢蓟生低声给阮文解释,“那个手表,是一个中年妇女卖给他的,当时他多问了句,知道那个妇女之前在首都的一个干部家里做保姆,后来得罪了家里的太太被赶走了。”
  阮文轻咳了一声,“那这手表是偷的?”
  “也不算是,听说是那位干部前妻留下的,被第二任太太的女儿给摔了。”
  因为修不好,索性丢到了垃圾桶里,就被这个保姆给捡到。
  后来被开除,离开的时候就带走了。
  不过那手表怎么都修不好,保姆带到废品站换了两斤粮票。
  阮文恍然,“这样啊,不过那位女首长的孩子是男是女啊?”
  “是个男孩。”
  哦,那就不是祝福福她妈了。
  阮文松了口气。
  她可真不想要和祝福福一家牵扯上。
  她原本是打算半路上下车的。
  奈何被谢蓟生拉住了,“你帮忙看看,你们女同志更了解女同志。”
  阮文被这话说服了。
  她只好跟着一块过去。
  祝福福的后妈阮文是见过的。
  任雪芬对阮文也印象深刻,看到阮文登时热情的打起了招呼,“上次还打算和小阮同志你多说会儿话,结果也没捞的机会。”
  阮文十分的客气,“我也是。”
  任雪芬也在机关上班,看到阮文身后的三个精壮大汉,尤其是瞧到罗嘉鸣时,她心里头嘀咕。
  “小罗原来认识小阮同志啊,这要我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瞧瞧小阮同志,再看看我们家福福和悦悦,真是没眼看。”
  这一句话,阮文还是蛮受用的。
  虽然,任雪芬是拿她当枪使,用来气罗嘉鸣。
  但也是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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