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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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永晴神色轻快了许多,“我不占厂子里的便宜,不会白拿工资的。”
  阮文觉得陶永晴似乎带着她父亲陶衍的一板一眼,但又有些古板的可爱。
  “这个不用跟我说,我只是个技术员,不管厂务。”
  陶永晴听到这话笑了笑。虽然阮文在工厂没什么职务,但是谁都知道,没有阮文就不会有温暖卫生巾厂,也不会有过去这几个月的营业收入。
  阮文是工厂的灵魂,没有职务却地位超然。
  陶永晴之前在首都工作,只是生产线上的工人,现在跟着陈厂长学做会计,虽然聪明但也会遇到问题,趁着这个机会在车上问起了阮文。
  小阮老师这一教,火车直接到了首都。
  乘务员过来提醒后,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带着大包小包下车。
  刚从火车上下来,阮文手里的东西就被人拿了去。
  她还以为遇到了抢东西的,刚要喊,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怎么来了?”
  谢蓟生怎么来了?他就是想着早点见到阮文,多处一会儿,“想你了。”
  男人的回答十分的简洁,却又是足够的直白。
  直透心底,让阮文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做的梦。
  那个春.梦。
  作者有话要说:哭了,我基友忽然间戳我问我:为啥吃核桃会拉肚子我也想知道啊
  第103章 103坐怀不乱
  老大不小的阮文第一次做春.梦。
  在小谢同志说了半骚不骚的话后。
  挖坑把自己埋进去,阮文也没办法,不然还能打自己一巴掌不成?
  好在她晚上虽然没睡好,但白天还能在火车上补觉。
  只是这会儿又被谢蓟生一句“想你了”勾起了心底深处的小女儿心思。
  阮文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太适应首都的天气,所以发烧了。
  脸滚烫滚烫的。
  “你放假了吗?”
  假装没听见谢蓟生的话,阮文往外走。
  一旁陶永晴低头,嘴角泛起了笑。
  没想到阮文还有这么小女儿的一面。
  她一直都觉得阮文性格大咧咧的,很男孩子气。
  “没有,不过作为厂长,我可以给自己放假。”
  阮文瞪了谢蓟生一眼,“小谢同志,你这是玩忽职守懂不懂?”
  谢蓟生轻笑,“下不为例。”
  他并非中规中矩的人,有时候行事从心所欲了些。
  不过逾矩也有必要,不然反倒让人不够放心。
  ……
  陶永晴自觉不应该耽误两人私下相处,不过阮文坚持送她回家,她不好说什么,只能坐着谢蓟生的车子先回了家。
  远远的就是听到她哥哀嚎的声音,“苍天呢,方晓晨你能不能再笨点,这么简单的题目都能做错?”
  “我的天爷嘞,陶永安你能不能耐心点,从头教我不行吗?”
  小孩子的声音天真又透着无奈,阮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陶永安,你还想搞辅导班,就你这水平,怕不是要把小孩子们都吓跑吧?”
  陶永安看了过去,“你……”行吧,他看到了谢蓟生,也不好再说阮文什么。
  “回头去给阮姑姑拜年。”
  “那我让姑姑准备个压岁红包,你得磕头才给你。”
  陶永安表示没问题,“多磕多给吗?”
  阮文:“……”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这是陶永安家楼下,要他滚是不可能的。
  好在小谢同志极为懂得阮文的心思,麻溜地开着车离开了。
  车子停在了路边。
  阮文下车前问谢蓟生,“这算是公车私用吗?”
  “不算。厂子里也希望我早点解决个人问题。”
  阮文:“……”我怀疑你在故意引向某个话题,虽然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年关将近,即便是机关单位的假期就三天,但阻碍不了孩子们过年的心情。
  街上小孩子很多,因此车子开的不算快。
  阮文看着车窗外,谢蓟生余光看着她,车外是喧嚣,车内则是属于他们的静谧。
  阮文转过头来,“小谢……”
  蓦然对上了谢蓟生的眼,阮文这次没有躲闪开,她仰起头与之对视,“在偷偷看我?”
  “不是。”谢蓟生否认,那是因为他正大光明的看。
  看阮文因为看到街上小孩子拿着风车呼噜噜的转而会心一笑。
  看阮文瞧到那吹的大大的泡泡瞪大了眼,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那泡泡走,以至于泡泡破碎时,她眼底都露出了遗憾。
  她很稳重,却又只是个年轻的姑娘。
  阮文迎上那坦诚的目光,反倒是没法子兴师问罪了。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你不去汪老家过年?”
  “不去了,我过去只会惹他不快。”谢蓟生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被这个问题困扰。
  阮文觉得,他这么做应该是为了避嫌。
  “怕不怕?”
  阮文笑着抓住了他的手,“那我要是怕了,要离开你,你打算怎么办?”
  谢蓟生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前方,空荡荡的。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想自己总要护着阮文安稳才是。
  ……
  车子停在了大街上,谢蓟生牵着阮文的手回家。
  阮姑姑在门口等着,瞧着人回来脸上堆满了笑,“亏得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在外面过年算了?”
  阮文心虚,“那不是忙嘛,你看就知道说我,你怎么不说小谢同志?”
  阮姑姑瞪了侄女一眼,“还有理了你!”
  姑侄俩热热闹闹的往屋里去。
  这处四合院颇是宽敞,进门后右手边就是厨房,厨房外有一个大青花缸,里面养着几尾金鱼,是前任房主留下来的。
  他人去了美利坚,这金鱼去不了,走之前还拜托阮文好生照看。
  东边的厢房前都栽种着竹子,这会儿依旧葱郁,和西南一处的光秃秃的银杏树形成对比。
  其实九、十月份时,这庭院里银杏落叶纷纷,将整个院子染了一层金黄色,又是另一番的风景,格外的好看。
  阮文依旧是住在西屋,靠南的那间堆放着许怀宁夫妻两人留下的书籍和其他的一些东西,当初全被谢蓟生运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打理。
  其实阮文的房间也没来得及收拾。
  阮姑姑给她新做了棉被,也弄来了柴火,昨晚就烧了炕,想着阮文怕冷,晚上有这热炕,冬天倒是没那么难熬了。
  厨房里正蹲着排骨,香味四散让阮文食指大动。
  就着开胃的酸萝卜,阮文中午吃得有点多。
  “先去睡一觉,我还得去学校一趟,等明天再收拾家里。”
  “我送您过去。”
  阮姑姑拒绝,“不用,你也好好休息,瞧瞧比之前又瘦了不少。”
  瞧着精瘦了几分的谢蓟生,阮姑姑十分心疼,想着等回来的时候再去弄几斤肉,说什么都要把人养胖点才是。
  偌大的四合院就剩下两人,阮文看了眼谢蓟生,挥了挥手,“我去补觉了。”
  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吃多了睡在暖暖的炕上,那可真是再美妙不过的事情。
  谢蓟生看她进屋关门,瞧着门缝里露出的那秀丽的面孔,听到阮文问他,“小谢同志,你要不再来给我讲故事?”
  阮文想,她一定是疯了。
  所谓饱暖思淫.欲,大概莫过于此。
  发出邀约后的人后悔了的,她想要关上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然而却是晚了。
  谢蓟生用手挡住了门,生怕真的挤着他的手,阮文没敢发力,就被谢蓟生闯了进来。
  屋子里似乎有点热,阮文觉得自己的额头都有点冒汗了。
  “你那屋里也烧着炕的吧?要不去看下别没烧上。”
  谢蓟生站在那里没动,只是目光锁在阮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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