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难道说，断了一只手的何超英，依旧具备可怕的实力？
嗯嗯，或许吧！虽然当年何超英的龙抄手以右手为最厉害，但这么多年过去，凭借何超英的能力，也说不定把左手也练得更厉害了？
而且，手虽然断了，但是何赌王的眼力、耳力、经验可没受到影响啊！
别说其他人震惊了，就连“小丑”杰克也吓了一跳——妈呀，怎么把眼前这老头子给忽略了！！！
是啊，他觉得放眼天下，也只有小王青蝶能在赌桌上压制他。其余的，连黑桃k和红桃k都被他轻松击败了，那么谁还能压他一头？
可笑的是，他算来算去，却始终忽略了一个最最重要的人物——何超英！
这个老家伙久未出手，也或许手法会生疏；但同时也存在一种可能——这老家伙十几年来一直隐忍不发，暗中修炼？
未知，一切都是未知！
而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吓人的。
现在，一些年轻一代、带还隐约记得当年何赌王风采的赌坛高手，甚至激动的说不出话了。盛事，这绝对是当今世界赌坛一大盛事。超级黑桃k何赌王十几年隐忍不发，如今竟然要带着大名鼎鼎的龙抄手再度出山！
就连一向稳重的老一辈，比如史蒂夫和霍向东等人，此时也都晕了。
“师兄你……”霍向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赌坛联合会主席史蒂夫震惊之余，哈哈大笑说：“妙！太妙了！此生再度得见何先生风采，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
又是各国语言都有，乱七八糟的，可大家心理面却感觉如此的整齐划一。
而且，不少人都有种大为解气的感觉！刚才，“小丑”杰克自恃实力超群，把大家都说得一无是处，得罪了几乎所有赌坛高手，成了一个全民公敌。可是，大家对他无可奈何啊。
可是现在，何赌王要出手了！虽然何赌王是否能获胜尚不可得知，但他无疑是当今天下最可能击败“小丑”杰克的人，而另一位（青蝶）则根本不在这里。
现在，“小丑”杰克已经被这件事迫到了死角，进退不能。
他可以选择避战，那么丢脸可就丢大了，自己的自信心也会受到前所未有的空前打击——战都不敢战，你还想当王牌赌神？回家吃奶去吧！
这种心理打击之大，会让他一蹶不振的。
可是，假如真的和这个莫测高深的第一赌王对战，他真的没有必胜的把握了。他不是大王和小王，真实实力终究有所欠缺。
想了想，“小丑”杰克冷冷的说：“你那次输了之后，不是说退出江湖了吗？自己说的话都不算数了？”
何超英笑了笑：“退出江湖，那是和小王青蝶做出的赌约，没错。可是现在，小王和我冰释前嫌，她不介意我再度出手赌一把。怎么，连当年的赌约胜者都不介意了，你管得着？”
是啊，你管得着？退出江湖，那是对青蝶做出的约定。现在青蝶这个“债权人”都不介意了，那么何赌王再次出手，关你什么事？他现在想赌就赌！
而何超英又对众人说：“当然，何某无意争夺什么虚名，只是不想看到这种卑劣之徒占据了王牌赌神之位——那会是赌坛的耻辱。而且，大王是何某的至交，何某在这里虽然不能手刃这个逆贼，但至少要在赌桌上，替大王讨回一个公道！”
“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所有人再次喊了起来，又是各种语言七嘴八舌。一旁的高龙藏苦笑：何老爷子的威望，真是如日中天……不过，这老爷子也够刁钻的，果然是人老成精。似乎所有上了年纪的老家伙，都是一个比一个刁滑啊……够狠！
因为，高龙藏看透了何超英的心思。
第1691章 这才是真正的龙抄手！
大家都沉浸在何超英再度出手的激动之中，一个比一个亢奋。
但是，高龙藏这个赌坛之外的家伙却很冷静。冷静之中，自然就能看破很多东西，比如说何超英的心思。
如今，何超英要赶在何晶欣出战之前，提前和“小丑”杰克战一把！
那么，只要他能够获胜，自然就成功打击了“小丑”杰克的气焰，也打击了他的信心，让他连胜39场的信念瞬间土崩瓦解。
而信心一旦受挫，那么明天“小丑”杰克再对战何晶欣的话，呵呵，实力发挥也不会这么凶悍了。
另外一点更加重要——假如何超英赢了，那么何超英将会是含金量十足的新一任大王！！！
这件事的震撼性暂且不说，但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明天何晶欣和“小丑”杰克再战的话，就已经不再是“大王争夺战”了。这样一来，何晶欣的压力瞬间释放，不用再背负巨大的压力上阵了。
让“小丑”杰克失去自信，让何晶欣丢掉心理包袱——一箭双雕！
这一进一出，便让何晶欣获胜的希望大大增加。
所以说，高龙藏心中暗呼这何老爷子人老成精，够狠。
……
如今，“小丑”杰克进退两难。而何超英这样的约战，他是不能无视的，因为何超英的身份非比寻常，提出的赌战谁能拒绝？
当年传奇般的第一赌王，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小丑”杰克沉默了一会儿，冷声说：“关于赌资的问题，我还不确定宋先生是否答应。”
而何超英则冷笑说：“我只跟你赌一美元——你也就值这个价儿！”
顿时，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而杰克则恼羞成怒脖子上青筋勃发：“好，那我就跟你赌！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超级黑桃k呢？老家伙，你老了，也废了，别以为自己有多少斤两！”
何超英冷笑：“华夏有句俗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说着，老爷子甩开大步走向了刚才的赌室。虽然少了一只手，可是那股气势一旦出来，真有种睥睨天下的气概。在赌场之中，他就是王者！
此时，大部分人都被拒绝入内了，不过大厅里有现场转播的视频。而有资格进入赌室之中的，无非就是史蒂夫、霍向东、高龙藏等人，何晶欣也在其列，可何洋三兄弟倒是留在了外面。这家一门人都进去，显得有点欺负人。
至于“小丑”杰克这一边，进去的是他的几个保镖。没有保镖在身边，他恐怕担心现场的人能把他撕碎了。
此时高龙藏在一旁观察到，“小丑”杰克的神态似乎不同了。此前连战39场那种所向无敌的气度和从容没了，换做了一种小心谨慎。
这是一个微妙的变化，也说明了他现在其实有点小小的畏惧。
而何超英一旦坐在了赌桌前，却毫无拘束可言。这老头儿当年很注意风度，唯一不能丢掉的就是赌的时候抽烟的习惯。现在隐居之后越发的随意，这抽烟的习惯就自然更加无拘无束。
这有点不太礼貌，但是当年的赌坛谁不知道他这点小毛病，所以从未有人提出过异议。据说当年和青蝶的那一战，他都是叼着烟玩儿的。
掏出一根红塔山塞在嘴里，而后拿出一块钱一支的一次性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这份从容，就不是“小丑”杰克能比的。
一旁的高龙藏却看得瞪眼，小声对身边的何晶欣说：“老爷子竟然抽这个烟？你这丫头……你们师兄弟几个没一个穷的，给老爷子整点好烟会死啊！回头哥每月弄几条好的，你定期给寄过去。”
而不等何晶欣解释呢，赌桌前的何超英就笑着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道：“抽这个对了口儿，感觉还是蛮好的。人活着呵，到头来都是活一个‘习惯’罢了。就好像这些年来，我这一只手也习惯了。”
说着，何超英把烟叼在唇边，笑吟吟的伸出自己仅有的一只手，摊开手掌在面前看了看。
紧接着，那支打火机在五指间以恐怖的速度来回翻滚，简直就是艺术！就在大家眼花缭乱不曾看清的时候，打火机不见了……凭空消失一般！
这只手，就是当年那威震赌坛的“龙抄手”。如今缓缓摆放在面前，似乎对“小丑”杰克形成了不小的压力。
心理战……高龙藏心中暗叹，这老爷子似乎时时刻刻都处在战斗状态之中，别看表现的很随意，但却能把分寸火候儿拿捏得炉火纯青。
赌战尚未开始，其实何超英就已经提前步入了战斗状态。这，就是一个超级赌王的战斗经验。
“可以开始了吗？”裁判恭敬的问。
何超英点了点头，对面的“小丑”杰克也哼了一声。
这一战，依旧是很传统的骰宝，而且比的是难度极高的听骰。上次黑桃k输给小王青蝶，就是输在这上面。
骰子并不多，只有区区三枚。对于这样的高手而言，似乎数量少了一些。一般人要是摇晃骰盅，而里面只有三枚的话，肯定轻易被何超英和杰克这样的高手听出具体的点数。
所以，现在考校的反倒是手法——谁的手法狠，让对方听不真切！
每人摇三把，三把定输赢。而若是三把之后打成平手，那么会加赛第四把、第五把——直至分出胜负。
“让你先来。”何超英大度的笑了笑。一个“让”字，让他的气势瞬间暴涨。
而“小丑”杰克也毫不示弱，冷哼道：“不需要，看在你年老身残的份上，你先摇好了！”
本来是针锋相对，似乎要挽回一些气势。哪知道何超英哈哈笑道：“果然还是小年轻，这点沉稳都没有。明明能得到的好处却拱手相让，那老子就不客气喽。”
我晕，大家都想吐血——这老爷子真不客气！
当然，高龙藏也有点瞪眼珠子，但转念一想就笑了——这老头儿啊，非但没有让“小丑”杰克挽回气势，反倒让这家伙越发的郁闷，这样多少也会乱了他的心境吧？而且，先出手的优势也顺便拿到了手中，也不用承担被“让”的心理压力……这，简直处处都是学问。老头儿没去做心理学教授真是可惜了，否则成绩肯定高于茉莉那大妞儿。
而就在“小丑”杰克有点小小郁闷的同时，何超英已经掐灭了香烟，抄起了骰盅，手腕猛然一抖，带着里面的三枚骰子猛然拔起！
没错儿，那种气势就像是凭空“拔地而起”，威猛暴烈！
高龙藏的瞳孔急剧收缩，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他见识过何源的龙抄手，也见多了何晶欣的龙抄手，但是此时无论是手法还是气势，和何超英一比都显得弱了不少。
这，才是真正的龙抄手，原汁原味货真价实！
第1692章 36技
原汁原味的龙抄手一出，无论是视觉还是气势，都给人带来了剧烈的冲击！
高龙藏第一次觉得，一旦这龙抄手达到了这种境界，其实和青蝶的“仙手”已经分不出上下高低。或许，当年青蝶艰难战胜何超英，也带着一点点运气因素？
总之，那次青蝶赢得很艰难，据说战后托着脑门儿足足休息了三分钟，这才能回过神来。
但高龙藏不知道的是，其中还有隐情。
此时，无论是赌室现场还是外面观看直播的大厅之中，顿时响起了惊呼声。这些年，何澜等三兄弟也曾在赌战之中施展“龙抄手”，本以为相当精湛。但是今天和何赌王的这手法一比，单是气势上就已经相差极远。
甚至，外面的何源等人都瞪大了眼睛，摇头惊叹：“这……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不可能！”
何洋也惊恐的说：“怎么了这是，龙抄手竟然会这样……”
所有人都愣了——这两兄弟究竟是怎么了？自家门派的功夫，有什么好惊讶的？
而此时，一位年老的赌王似乎回忆起了过往，睁大了眼睛说：“变了！变了！”
顿时，整个大厅之中乱了起来，议论纷纷。有人当然要惊奇的询问，而那位老赌王则只是叹为观止的说：“值了，看到这个，活这辈子算是值了……”
大家不明所以，但都知道这位老赌王当年，和何超英的关系密切，算是故交好友。说不定，这位老赌王知道一些特殊的秘辛！
此时，千王门的掌门大弟子何澜，甚至禁不住双目噙着泪。这位一向以稳重著称的中年赌王，此时已经激动的有点发颤。
“大师哥，怎么了？！”何洋和何源同时问。
包括何澜的女人、澳洲分会主席也眨了眨眼睛，扯了扯何澜的袖子：“澜，你可从未这么失态过。”
于是，何澜浑身一震，恢复了清醒，而后大笑道：“成了！大成！哈哈哈，谁说我家龙抄手不如天魔指和仙手？从今天起，三大手法再无高低之分！”
不少人都愣了。
嗯嗯，或许吧！虽然当年何超英的龙抄手以右手为最厉害，但这么多年过去，凭借何超英的能力，也说不定把左手也练得更厉害了？
而且，手虽然断了，但是何赌王的眼力、耳力、经验可没受到影响啊！
别说其他人震惊了，就连“小丑”杰克也吓了一跳——妈呀，怎么把眼前这老头子给忽略了！！！
是啊，他觉得放眼天下，也只有小王青蝶能在赌桌上压制他。其余的，连黑桃k和红桃k都被他轻松击败了，那么谁还能压他一头？
可笑的是，他算来算去，却始终忽略了一个最最重要的人物——何超英！
这个老家伙久未出手，也或许手法会生疏；但同时也存在一种可能——这老家伙十几年来一直隐忍不发，暗中修炼？
未知，一切都是未知！
而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吓人的。
现在，一些年轻一代、带还隐约记得当年何赌王风采的赌坛高手，甚至激动的说不出话了。盛事，这绝对是当今世界赌坛一大盛事。超级黑桃k何赌王十几年隐忍不发，如今竟然要带着大名鼎鼎的龙抄手再度出山！
就连一向稳重的老一辈，比如史蒂夫和霍向东等人，此时也都晕了。
“师兄你……”霍向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赌坛联合会主席史蒂夫震惊之余，哈哈大笑说：“妙！太妙了！此生再度得见何先生风采，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
又是各国语言都有，乱七八糟的，可大家心理面却感觉如此的整齐划一。
而且，不少人都有种大为解气的感觉！刚才，“小丑”杰克自恃实力超群，把大家都说得一无是处，得罪了几乎所有赌坛高手，成了一个全民公敌。可是，大家对他无可奈何啊。
可是现在，何赌王要出手了！虽然何赌王是否能获胜尚不可得知，但他无疑是当今天下最可能击败“小丑”杰克的人，而另一位（青蝶）则根本不在这里。
现在，“小丑”杰克已经被这件事迫到了死角，进退不能。
他可以选择避战，那么丢脸可就丢大了，自己的自信心也会受到前所未有的空前打击——战都不敢战，你还想当王牌赌神？回家吃奶去吧！
这种心理打击之大，会让他一蹶不振的。
可是，假如真的和这个莫测高深的第一赌王对战，他真的没有必胜的把握了。他不是大王和小王，真实实力终究有所欠缺。
想了想，“小丑”杰克冷冷的说：“你那次输了之后，不是说退出江湖了吗？自己说的话都不算数了？”
何超英笑了笑：“退出江湖，那是和小王青蝶做出的赌约，没错。可是现在，小王和我冰释前嫌，她不介意我再度出手赌一把。怎么，连当年的赌约胜者都不介意了，你管得着？”
是啊，你管得着？退出江湖，那是对青蝶做出的约定。现在青蝶这个“债权人”都不介意了，那么何赌王再次出手，关你什么事？他现在想赌就赌！
而何超英又对众人说：“当然，何某无意争夺什么虚名，只是不想看到这种卑劣之徒占据了王牌赌神之位——那会是赌坛的耻辱。而且，大王是何某的至交，何某在这里虽然不能手刃这个逆贼，但至少要在赌桌上，替大王讨回一个公道！”
“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所有人再次喊了起来，又是各种语言七嘴八舌。一旁的高龙藏苦笑：何老爷子的威望，真是如日中天……不过，这老爷子也够刁钻的，果然是人老成精。似乎所有上了年纪的老家伙，都是一个比一个刁滑啊……够狠！
因为，高龙藏看透了何超英的心思。
第1691章 这才是真正的龙抄手！
大家都沉浸在何超英再度出手的激动之中，一个比一个亢奋。
但是，高龙藏这个赌坛之外的家伙却很冷静。冷静之中，自然就能看破很多东西，比如说何超英的心思。
如今，何超英要赶在何晶欣出战之前，提前和“小丑”杰克战一把！
那么，只要他能够获胜，自然就成功打击了“小丑”杰克的气焰，也打击了他的信心，让他连胜39场的信念瞬间土崩瓦解。
而信心一旦受挫，那么明天“小丑”杰克再对战何晶欣的话，呵呵，实力发挥也不会这么凶悍了。
另外一点更加重要——假如何超英赢了，那么何超英将会是含金量十足的新一任大王！！！
这件事的震撼性暂且不说，但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明天何晶欣和“小丑”杰克再战的话，就已经不再是“大王争夺战”了。这样一来，何晶欣的压力瞬间释放，不用再背负巨大的压力上阵了。
让“小丑”杰克失去自信，让何晶欣丢掉心理包袱——一箭双雕！
这一进一出，便让何晶欣获胜的希望大大增加。
所以说，高龙藏心中暗呼这何老爷子人老成精，够狠。
……
如今，“小丑”杰克进退两难。而何超英这样的约战，他是不能无视的，因为何超英的身份非比寻常，提出的赌战谁能拒绝？
当年传奇般的第一赌王，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小丑”杰克沉默了一会儿，冷声说：“关于赌资的问题，我还不确定宋先生是否答应。”
而何超英则冷笑说：“我只跟你赌一美元——你也就值这个价儿！”
顿时，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而杰克则恼羞成怒脖子上青筋勃发：“好，那我就跟你赌！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超级黑桃k呢？老家伙，你老了，也废了，别以为自己有多少斤两！”
何超英冷笑：“华夏有句俗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说着，老爷子甩开大步走向了刚才的赌室。虽然少了一只手，可是那股气势一旦出来，真有种睥睨天下的气概。在赌场之中，他就是王者！
此时，大部分人都被拒绝入内了，不过大厅里有现场转播的视频。而有资格进入赌室之中的，无非就是史蒂夫、霍向东、高龙藏等人，何晶欣也在其列，可何洋三兄弟倒是留在了外面。这家一门人都进去，显得有点欺负人。
至于“小丑”杰克这一边，进去的是他的几个保镖。没有保镖在身边，他恐怕担心现场的人能把他撕碎了。
此时高龙藏在一旁观察到，“小丑”杰克的神态似乎不同了。此前连战39场那种所向无敌的气度和从容没了，换做了一种小心谨慎。
这是一个微妙的变化，也说明了他现在其实有点小小的畏惧。
而何超英一旦坐在了赌桌前，却毫无拘束可言。这老头儿当年很注意风度，唯一不能丢掉的就是赌的时候抽烟的习惯。现在隐居之后越发的随意，这抽烟的习惯就自然更加无拘无束。
这有点不太礼貌，但是当年的赌坛谁不知道他这点小毛病，所以从未有人提出过异议。据说当年和青蝶的那一战，他都是叼着烟玩儿的。
掏出一根红塔山塞在嘴里，而后拿出一块钱一支的一次性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这份从容，就不是“小丑”杰克能比的。
一旁的高龙藏却看得瞪眼，小声对身边的何晶欣说：“老爷子竟然抽这个烟？你这丫头……你们师兄弟几个没一个穷的，给老爷子整点好烟会死啊！回头哥每月弄几条好的，你定期给寄过去。”
而不等何晶欣解释呢，赌桌前的何超英就笑着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道：“抽这个对了口儿，感觉还是蛮好的。人活着呵，到头来都是活一个‘习惯’罢了。就好像这些年来，我这一只手也习惯了。”
说着，何超英把烟叼在唇边，笑吟吟的伸出自己仅有的一只手，摊开手掌在面前看了看。
紧接着，那支打火机在五指间以恐怖的速度来回翻滚，简直就是艺术！就在大家眼花缭乱不曾看清的时候，打火机不见了……凭空消失一般！
这只手，就是当年那威震赌坛的“龙抄手”。如今缓缓摆放在面前，似乎对“小丑”杰克形成了不小的压力。
心理战……高龙藏心中暗叹，这老爷子似乎时时刻刻都处在战斗状态之中，别看表现的很随意，但却能把分寸火候儿拿捏得炉火纯青。
赌战尚未开始，其实何超英就已经提前步入了战斗状态。这，就是一个超级赌王的战斗经验。
“可以开始了吗？”裁判恭敬的问。
何超英点了点头，对面的“小丑”杰克也哼了一声。
这一战，依旧是很传统的骰宝，而且比的是难度极高的听骰。上次黑桃k输给小王青蝶，就是输在这上面。
骰子并不多，只有区区三枚。对于这样的高手而言，似乎数量少了一些。一般人要是摇晃骰盅，而里面只有三枚的话，肯定轻易被何超英和杰克这样的高手听出具体的点数。
所以，现在考校的反倒是手法——谁的手法狠，让对方听不真切！
每人摇三把，三把定输赢。而若是三把之后打成平手，那么会加赛第四把、第五把——直至分出胜负。
“让你先来。”何超英大度的笑了笑。一个“让”字，让他的气势瞬间暴涨。
而“小丑”杰克也毫不示弱，冷哼道：“不需要，看在你年老身残的份上，你先摇好了！”
本来是针锋相对，似乎要挽回一些气势。哪知道何超英哈哈笑道：“果然还是小年轻，这点沉稳都没有。明明能得到的好处却拱手相让，那老子就不客气喽。”
我晕，大家都想吐血——这老爷子真不客气！
当然，高龙藏也有点瞪眼珠子，但转念一想就笑了——这老头儿啊，非但没有让“小丑”杰克挽回气势，反倒让这家伙越发的郁闷，这样多少也会乱了他的心境吧？而且，先出手的优势也顺便拿到了手中，也不用承担被“让”的心理压力……这，简直处处都是学问。老头儿没去做心理学教授真是可惜了，否则成绩肯定高于茉莉那大妞儿。
而就在“小丑”杰克有点小小郁闷的同时，何超英已经掐灭了香烟，抄起了骰盅，手腕猛然一抖，带着里面的三枚骰子猛然拔起！
没错儿，那种气势就像是凭空“拔地而起”，威猛暴烈！
高龙藏的瞳孔急剧收缩，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他见识过何源的龙抄手，也见多了何晶欣的龙抄手，但是此时无论是手法还是气势，和何超英一比都显得弱了不少。
这，才是真正的龙抄手，原汁原味货真价实！
第1692章 36技
原汁原味的龙抄手一出，无论是视觉还是气势，都给人带来了剧烈的冲击！
高龙藏第一次觉得，一旦这龙抄手达到了这种境界，其实和青蝶的“仙手”已经分不出上下高低。或许，当年青蝶艰难战胜何超英，也带着一点点运气因素？
总之，那次青蝶赢得很艰难，据说战后托着脑门儿足足休息了三分钟，这才能回过神来。
但高龙藏不知道的是，其中还有隐情。
此时，无论是赌室现场还是外面观看直播的大厅之中，顿时响起了惊呼声。这些年，何澜等三兄弟也曾在赌战之中施展“龙抄手”，本以为相当精湛。但是今天和何赌王的这手法一比，单是气势上就已经相差极远。
甚至，外面的何源等人都瞪大了眼睛，摇头惊叹：“这……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不可能！”
何洋也惊恐的说：“怎么了这是，龙抄手竟然会这样……”
所有人都愣了——这两兄弟究竟是怎么了？自家门派的功夫，有什么好惊讶的？
而此时，一位年老的赌王似乎回忆起了过往，睁大了眼睛说：“变了！变了！”
顿时，整个大厅之中乱了起来，议论纷纷。有人当然要惊奇的询问，而那位老赌王则只是叹为观止的说：“值了，看到这个，活这辈子算是值了……”
大家不明所以，但都知道这位老赌王当年，和何超英的关系密切，算是故交好友。说不定，这位老赌王知道一些特殊的秘辛！
此时，千王门的掌门大弟子何澜，甚至禁不住双目噙着泪。这位一向以稳重著称的中年赌王，此时已经激动的有点发颤。
“大师哥，怎么了？！”何洋和何源同时问。
包括何澜的女人、澳洲分会主席也眨了眨眼睛，扯了扯何澜的袖子：“澜，你可从未这么失态过。”
于是，何澜浑身一震，恢复了清醒，而后大笑道：“成了！大成！哈哈哈，谁说我家龙抄手不如天魔指和仙手？从今天起，三大手法再无高低之分！”
不少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