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物是人非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腊月三十。
早上推开窗户，外面飘飞着鹅毛大雪，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叶重站在院子里打着太极，一静一动，刚柔并济，他都发挥到了极致，半个小时的锻炼下来，额头竟然冒出了汗水。
见叶重锻炼结束站在雪地里发呆，林雪拿着一件棉袄批在他的身上，嘴里埋怨道：“天气这么冷，小心感冒。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别人想想。”
“你说得对，是得为别人想想。”叶重笑着问林雪道：“团圆饭安排好了？”
林雪笑道：“都安排好了，唐峰和王飞都说了，中午跟我们一起团圆，晚上的年夜饭沈总说在她家吃。”
叶重想了想。说：“你给星辰说一声，晚上的年夜饭就不在她那里吃了。”
“那在哪儿吃？”
“去唐家吧！明天唐峰就要和我一起进京了，以后明海就只剩唐老爷子一个人了。”
林雪点点头。
看着飘飞的鹅毛大雪，叶重突然说：“我出去一下。”
“去吧，天凉，多穿点衣服。”林雪没问叶重要去哪里。她心里知道，叶重肯定去见那个人了。
孙家。
叶重是第二次来这里，如今物是人非。
他依稀还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孙家父子的表情，以及孙妙雪俏皮的笑容，可如今，不知道被什么人举报，孙如海被带走了，孙安被炸死，孙妙雪呢，她又会变成怎样？
就在叶重叹息的时候，一个穿着军大衣的老头走过来问道：“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找孙妙雪。我是她的朋友，她在家吗？”叶重问。
提到孙妙雪，老头脸上出现了黯色，对叶重说：“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请进吧！”
叶重走进大门，感受到了凄凉的氛围。进入客厅，上了二楼，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酒味， 只见走廊里到处都是酒瓶，孙妙雪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松散，靠在门上大口的灌酒。
看到这一幕，叶重心里既心疼又愤怒，想骂孙妙雪，但想到她的境况，又有些于心不忍，最终，他走到她面前，柔声说道：“别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孙妙雪抬头看着叶重一眼，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说完，她又要喝酒，却被叶重一把握住了酒瓶，她用劲儿夺了一下，可酒瓶在叶重手中像扎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叶重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来看看你。”
“看我？看我的笑话吗？我哥死了，我爸被抓了，现在我也被停职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叶重，是不是我也死了，你才会高兴？如果是，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孙妙雪说完，突然发疯似的一头撞向墙壁。
叶重迅速挡在孙妙雪的面前，一把抱住她，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怎么样，你高兴了吧？”孙妙雪咆哮道，拳头狠狠地打在叶重的身上。
“啪！”
叶重忍无可忍，一巴掌抽在孙妙雪脸上，吼道：“孙妙雪。你给我清醒点！”
孙妙雪果然停了下来，她茫然的望着叶重，看着看着眼角滚出了泪珠。
“要不是你把我哥打成残废，我爸也不会出事，我也就不会被停职，叶重，告诉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孙妙雪双眼通红，泪水如线般滑落。
叶重一怔，没想到孙妙雪竟然知道了！
看着流泪的孙妙雪，叶重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孙妙雪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想问，因为那是事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孙妙雪说的没错，要不是因为他，孙家也不会衰败的这么快。
叶重心里有愧疚，可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伸手帮孙妙雪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叶重说：“我今天来，就想给你说一句：新年快乐！我明天回燕京！”
说完，叶重转身就走。
“等等——”
就在他快要下楼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孙妙雪的声音。
叶重回头，望着孙妙雪，只见孙妙雪也望着他，痴痴地说道：“叶重，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听到这话，叶重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冲孙妙雪笑道：“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说完，叶重下楼，孙妙雪站在原地，笑靥如花，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涌出。
叶重刚走出孙家大门，遇到了一个熟人。明海警局的局长李顺。
李顺的气色很不好，孙如海倒台，他也跟着倒霉，他现在跟孙妙雪一样停职在家。
“李局长，你来了。”叶重打招呼道。
李顺说：“今天是大年三十，我给妙雪送点饺子过来。”
叶重扫了一眼李顺手里的保温桶，说道：“李局长，明天我要回燕京了，妙雪这里还请你多照看一下，等新年过完，你安心回去上班吧！”
叶重说完就走了，留下李顺一个人发愣。他说新年过完回去上班，什么意思？
中午，团圆饭是在一号公馆吃的。
叶重、唐峰、沈星辰、林雪，还有秦婉茹母子和王飞，共坐一桌。
今天的气氛异常，一桌子人都不说话，连平时最喜欢闹的秦天也闭着嘴，乖巧的坐在叶重的身边，黑溜溜的眼睛在众人脸上转来转去。
这是一顿团圆饭，也是一场送别酒。
叶重端起酒杯，说道：“第一杯酒，祝大家新年快乐！”
众人纷纷端起就背，用白酒。有红酒，也有果汁和牛奶，然后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悦耳的声音。
叶重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扫了大家一眼，说：“今天是辞旧迎新的日子，我希望大家忘掉过去那些不快乐的，从明天起，我们都要快快乐乐的。”
“好！”秦天带头叫好鼓掌。
吃过团圆饭，叶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第一个居然是唐敖。
自从杀叶重的计划失败后，唐敖就用各种借口躲在明海不回去，他在电话里给叶重拜年，同时告诉叶重，他今晚就回京。
接着，其他人的拜年电话和短信也络绎不绝。李向东，王飞的父亲，只要有他手机号的，都纷纷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送上了自己对他的祝福。
叶重忙着接电话和回复短信，直到下午三点才停歇一会儿。
就在他刚松一口气的时候，短信提醒铃声又响了起来，是叶空闲发的，很简单的几句话：小子，到燕京了悠着点，要是被人揍得屁滚尿流，别哭鼻子。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奶奶滴，喜庆的日子连祝福的话都不说一句话，真小气。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叶重就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三个女人，见她们凑在一起聊得火热没注意到这边，他才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晴姨，你还好吗？”叶重接通电话，问道。
“我很不好。”苏婉晴无限委屈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即便相隔数千公里，可是，叶重仍然能够感受到她那妖媚入骨的魅力。
“怎么了？”叶重笑着问道。
他知道苏婉晴那点心思，每次和她通电话，她都让叶重心里痒痒的。
“你伤害了我。”苏婉晴委屈的说：“我打通你的电话，持续响铃五十四秒你才按了接听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看到来电显示的第一眼就是先看看你身边的女人，然后找一个她们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地方才接通。对吗？”
“额！”叶重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已经修炼成了妖精。
“我就知道我猜中了。”苏婉晴不满的说道。
“晴姨，你还在香江吗？”叶重不敢接她的话，赶紧转移话题。
“当然是在香江啊。”苏婉晴说道：“义父没召唤我，我才不敢贸然回去挨骂。”
“春节一个人过吗？”叶重问道。
“不一个人过还能怎么样？莫非你有什么好建议？”苏婉晴咯咯笑道：“要不呆会儿上街拉个帅哥来陪我？”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叶重也笑了起来。
“哎哟，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竟然敢管姨的事情。我是你的谁啊，你凭什么要管我的事情？”苏婉晴佯怒着说道。
“我是你的男人，你敢包小白脸，我就休了你。”为了让她开心一些，叶重也跟着她贫了起来。
“我用得着包小白脸？姑奶奶只要一个眼神。像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儿还不得光溜溜的排着队站在我面前？”苏婉晴说完，自己在电话那边笑的不行。
不等叶重接话，苏婉晴又说：“好了，不和你说了。你明个要回京了，今天陪大家好好玩一下。我打电话就是祝你新年快乐。”
接着，两人一阵沉默。即使相隔千里，通过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线路，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
正在这个时候，耳畔传来一真熟悉的歌声：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看着大雪纷飞，叶重闭上了眼睛。仿佛看见苏婉晴的笑脸就在眼前。
早上推开窗户，外面飘飞着鹅毛大雪，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叶重站在院子里打着太极，一静一动，刚柔并济，他都发挥到了极致，半个小时的锻炼下来，额头竟然冒出了汗水。
见叶重锻炼结束站在雪地里发呆，林雪拿着一件棉袄批在他的身上，嘴里埋怨道：“天气这么冷，小心感冒。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别人想想。”
“你说得对，是得为别人想想。”叶重笑着问林雪道：“团圆饭安排好了？”
林雪笑道：“都安排好了，唐峰和王飞都说了，中午跟我们一起团圆，晚上的年夜饭沈总说在她家吃。”
叶重想了想。说：“你给星辰说一声，晚上的年夜饭就不在她那里吃了。”
“那在哪儿吃？”
“去唐家吧！明天唐峰就要和我一起进京了，以后明海就只剩唐老爷子一个人了。”
林雪点点头。
看着飘飞的鹅毛大雪，叶重突然说：“我出去一下。”
“去吧，天凉，多穿点衣服。”林雪没问叶重要去哪里。她心里知道，叶重肯定去见那个人了。
孙家。
叶重是第二次来这里，如今物是人非。
他依稀还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孙家父子的表情，以及孙妙雪俏皮的笑容，可如今，不知道被什么人举报，孙如海被带走了，孙安被炸死，孙妙雪呢，她又会变成怎样？
就在叶重叹息的时候，一个穿着军大衣的老头走过来问道：“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找孙妙雪。我是她的朋友，她在家吗？”叶重问。
提到孙妙雪，老头脸上出现了黯色，对叶重说：“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请进吧！”
叶重走进大门，感受到了凄凉的氛围。进入客厅，上了二楼，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酒味， 只见走廊里到处都是酒瓶，孙妙雪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松散，靠在门上大口的灌酒。
看到这一幕，叶重心里既心疼又愤怒，想骂孙妙雪，但想到她的境况，又有些于心不忍，最终，他走到她面前，柔声说道：“别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孙妙雪抬头看着叶重一眼，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说完，她又要喝酒，却被叶重一把握住了酒瓶，她用劲儿夺了一下，可酒瓶在叶重手中像扎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叶重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来看看你。”
“看我？看我的笑话吗？我哥死了，我爸被抓了，现在我也被停职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叶重，是不是我也死了，你才会高兴？如果是，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孙妙雪说完，突然发疯似的一头撞向墙壁。
叶重迅速挡在孙妙雪的面前，一把抱住她，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怎么样，你高兴了吧？”孙妙雪咆哮道，拳头狠狠地打在叶重的身上。
“啪！”
叶重忍无可忍，一巴掌抽在孙妙雪脸上，吼道：“孙妙雪。你给我清醒点！”
孙妙雪果然停了下来，她茫然的望着叶重，看着看着眼角滚出了泪珠。
“要不是你把我哥打成残废，我爸也不会出事，我也就不会被停职，叶重，告诉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孙妙雪双眼通红，泪水如线般滑落。
叶重一怔，没想到孙妙雪竟然知道了！
看着流泪的孙妙雪，叶重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孙妙雪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想问，因为那是事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孙妙雪说的没错，要不是因为他，孙家也不会衰败的这么快。
叶重心里有愧疚，可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伸手帮孙妙雪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叶重说：“我今天来，就想给你说一句：新年快乐！我明天回燕京！”
说完，叶重转身就走。
“等等——”
就在他快要下楼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孙妙雪的声音。
叶重回头，望着孙妙雪，只见孙妙雪也望着他，痴痴地说道：“叶重，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听到这话，叶重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冲孙妙雪笑道：“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说完，叶重下楼，孙妙雪站在原地，笑靥如花，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涌出。
叶重刚走出孙家大门，遇到了一个熟人。明海警局的局长李顺。
李顺的气色很不好，孙如海倒台，他也跟着倒霉，他现在跟孙妙雪一样停职在家。
“李局长，你来了。”叶重打招呼道。
李顺说：“今天是大年三十，我给妙雪送点饺子过来。”
叶重扫了一眼李顺手里的保温桶，说道：“李局长，明天我要回燕京了，妙雪这里还请你多照看一下，等新年过完，你安心回去上班吧！”
叶重说完就走了，留下李顺一个人发愣。他说新年过完回去上班，什么意思？
中午，团圆饭是在一号公馆吃的。
叶重、唐峰、沈星辰、林雪，还有秦婉茹母子和王飞，共坐一桌。
今天的气氛异常，一桌子人都不说话，连平时最喜欢闹的秦天也闭着嘴，乖巧的坐在叶重的身边，黑溜溜的眼睛在众人脸上转来转去。
这是一顿团圆饭，也是一场送别酒。
叶重端起酒杯，说道：“第一杯酒，祝大家新年快乐！”
众人纷纷端起就背，用白酒。有红酒，也有果汁和牛奶，然后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悦耳的声音。
叶重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扫了大家一眼，说：“今天是辞旧迎新的日子，我希望大家忘掉过去那些不快乐的，从明天起，我们都要快快乐乐的。”
“好！”秦天带头叫好鼓掌。
吃过团圆饭，叶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第一个居然是唐敖。
自从杀叶重的计划失败后，唐敖就用各种借口躲在明海不回去，他在电话里给叶重拜年，同时告诉叶重，他今晚就回京。
接着，其他人的拜年电话和短信也络绎不绝。李向东，王飞的父亲，只要有他手机号的，都纷纷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送上了自己对他的祝福。
叶重忙着接电话和回复短信，直到下午三点才停歇一会儿。
就在他刚松一口气的时候，短信提醒铃声又响了起来，是叶空闲发的，很简单的几句话：小子，到燕京了悠着点，要是被人揍得屁滚尿流，别哭鼻子。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奶奶滴，喜庆的日子连祝福的话都不说一句话，真小气。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叶重就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三个女人，见她们凑在一起聊得火热没注意到这边，他才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晴姨，你还好吗？”叶重接通电话，问道。
“我很不好。”苏婉晴无限委屈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即便相隔数千公里，可是，叶重仍然能够感受到她那妖媚入骨的魅力。
“怎么了？”叶重笑着问道。
他知道苏婉晴那点心思，每次和她通电话，她都让叶重心里痒痒的。
“你伤害了我。”苏婉晴委屈的说：“我打通你的电话，持续响铃五十四秒你才按了接听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看到来电显示的第一眼就是先看看你身边的女人，然后找一个她们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地方才接通。对吗？”
“额！”叶重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已经修炼成了妖精。
“我就知道我猜中了。”苏婉晴不满的说道。
“晴姨，你还在香江吗？”叶重不敢接她的话，赶紧转移话题。
“当然是在香江啊。”苏婉晴说道：“义父没召唤我，我才不敢贸然回去挨骂。”
“春节一个人过吗？”叶重问道。
“不一个人过还能怎么样？莫非你有什么好建议？”苏婉晴咯咯笑道：“要不呆会儿上街拉个帅哥来陪我？”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叶重也笑了起来。
“哎哟，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竟然敢管姨的事情。我是你的谁啊，你凭什么要管我的事情？”苏婉晴佯怒着说道。
“我是你的男人，你敢包小白脸，我就休了你。”为了让她开心一些，叶重也跟着她贫了起来。
“我用得着包小白脸？姑奶奶只要一个眼神。像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儿还不得光溜溜的排着队站在我面前？”苏婉晴说完，自己在电话那边笑的不行。
不等叶重接话，苏婉晴又说：“好了，不和你说了。你明个要回京了，今天陪大家好好玩一下。我打电话就是祝你新年快乐。”
接着，两人一阵沉默。即使相隔千里，通过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线路，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
正在这个时候，耳畔传来一真熟悉的歌声：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看着大雪纷飞，叶重闭上了眼睛。仿佛看见苏婉晴的笑脸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