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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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玩玩有些心疼与惊讶的看着秦朗随手递出的两张红票,心想,等哪天她在他那公司混不下去了也干这行!
  下车,入眼的皆是西装笔挺精英模样打扮的人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有白皮肤与黑皮肤的,就是没有像她这么土的!
  傻缺也明白这是权贵集结地,他有必要来这种地方吗?她知道他有钱,但至于在她面前如此显摆吗?
  黄玩玩恐惧的站在秦朗的身后,探头看向这间无形中写着中下阶级勿入的西餐厅。心里交战着,她到底该不该跟他进去吃这顿饭?
  万一他很民主的来个aa制,那她只有被卖到泰国当妓女抵饭钱的份了。
  不行,就算他很绅士的全费请客她也不能进,所谓吃人嘴软,况且还是这么贵的东西,绝对是好吃不好屙。
  ☆、第十章 多大了?
  “换一家吧,我拒吃中餐以外的所有食物。”宁死也不能进去,她摆出革掵党人的铮铮气节,说得好像自己很爱国般。
  “放心,哪怕你进去吃小葱拌豆腐都有。”秦朗不为所动地把爱国情怀满满的她一把揪了进去。
  好,那她就吃小葱拌豆腐,再贵也贵不出百元吧,就算aa制她也不怕,偷偷的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张红票,打定主意,她乖乖进去。
  “黄钻包厢。”秦朗礼貌的对着身边恭站的服务生说。
  “不要。”黄钻包厢这个词听得她就有种想钻地洞的冲动,“我有幽室恐惧症。”
  “你希望误导人家认为你是我女朋友?得,那我也不介意和你谈场缠绵的恋爱。”已经有几个客人过来打招呼了。
  当然不希望!黄玩玩瞪向秦朗,他这分明就是威胁!
  秦朗微微一笑,眉锋一挑,仿佛在说,别这么看我,我就是在威胁!
  再次受到刺激的黄玩玩气得转身欲走,天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宝贝儿,我想在这里的朗诵效果应该会比在办公室里还要好得多。”秦朗双手环胸,悠哉的在黄玩玩身后轻轻的丢下一颗重量级的炸弹。
  被炸得灰头土脸的黄玩玩痛苦的回头看着身后的他,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卑鄙呢?真真的浪费了老天给他的那张俊脸!
  呜,反正怎么都是个死,不如赌一把。
  等她垂头丧气地坐在包厢里,看到上来的是两只超级大尾的龙虾,已经缺氧的脑袋立刻中风。尤其秦朗伙同帅帅的服务生说,这龙虾是包厢的基本菜色,她就觉得眼前一黑,这包厢的费用得要多少?
  请客这玩意向来都是礼尚往来的,不然的话就欠了个人情,如此草根的她在吃了这顿饭后要如何回请他啊?
  “为什么不吃?”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面的“狼”吃得很快乐。
  “我会被卖的,我身上只有一百块钱。”玩玩终于屈打成招了,那是她从老家带来的唯一一张带有母爱的票票。
  优雅地擦了擦嘴,他喝了口餐酒,“放心,既然是我请你吃饭自然不会让你难为,你就看着给吧。而且我也没打算让你回请我。”秦朗就像是会读心术般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真的?!”她眼睛一亮,早知道刚才就说她身上只有二十块了。可惜啊——
  知道不用被卖了,胃口也好了起来,这么大的龙虾随便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也根本没吃过哦,带着赚到的表情她开始努力吃起来。
  啃着龙虾,偷眼望了下对面的秦朗,只见他正垂目优雅的一手刀一手叉的品着牛排,那悠闲的神情更是为他平添了一股高贵的气息。
  感受到她的目光,秦朗抬眼,对上的却是她那快滴到衣领上的醮汁,浓眉微拧。
  “你为什么不用餐巾布?”
  “哦。”经他这么一提醒,黄玩玩才注意到方才服务生放在一边的小布,急忙拎起便往脖子上围,就像个听话的幼儿园小朋友,不过,也确实只有幼儿园小朋友会想出把它围在脖子上。
  看到眼前那将餐巾布当成幼儿口水布的黄玩玩,秦朗的眉锋皱得更紧,她这是算重温幼儿情怀吗?她的童年很缺爱吗?
  轻咳两声,秦朗最终还是决定打断她的重温,“那块布平铺在腿上就行了,不必挂在脖子上。”
  说着故意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侧目望去,黄玩玩这才看到那块平躺在他膝盖上的餐巾布,红一脸,慌慌扯下脖子上的布,有样学样的放在膝盖上。
  自从餐巾布落到了膝盖上后她的双腿便像定了针般,挪都不敢挪一分,生怕那布会从膝盖上滑落,整个人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你没吃过西餐?”秦朗问了一个他总结出的问题。
  “没有,我老妈不让我吃除了她所做的和学校食堂以外的所有食物。”
  哇哇哇,一只乌鸦从秦朗的眼前飞过,那会是一位何等恐怖的母亲啊!
  当然,黄玩玩也没有告诉他,她的老娘可是拿过中餐厨王证书的美食家。鲜少能有酒店能做出她的老娘的水平。
  秦朗的微愣让黄玩玩停下手中的动作,含着龙虾,她定定的看着他。
  在柔和灯光的映衬下,他的脸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祸害女性同胞的恶魔,迷得她竟忘了吞咽,混着龙虾模糊不清的问:“你多大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过二十七八,但是也说不准,这有钱人一向都是保养得宜,看起来都比她这种草根人物来得嫩。
  多大?这可是个暧昧词啊!秦朗眼角一挑,思想不由的有些不纯洁,玩心顿起,紧紧的盯着黄玩玩,刻意用一种撩人的语调:“从b点至g点实测18厘米。”
  ☆、第十一章 迟到的气节
  从b点到g点实测18厘米?这句话似乎信息量很庞大,但是和他今年多大岁数有关吗?黄玩玩嘴里包着龙虾,微微抬脸,一副我很二的模样看着对面笑如春风却丝毫不掩贼性的秦朗。
  见到她这副模样,秦朗不由的轻笑出声,逗她的兴致更高,慵懒的往后背靠去,“怎么?不相信?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验明正身。”
  据几日的观察,他敢打赌,就是借她胆她也不敢点头答应。
  暧昧的调调,贼贼的笑容终于让我们家这个长期接受言情小说荼毒,导致发育成身体干净思想不纯洁的黄玩玩同学反应了过来。
  潜规则?性暗示?这些职场的肮脏内幕霎那间充斥着黄玩玩的脑海。她就知道这顿饭好吃不好屙,这不,人家提出条件了。
  怎么办?她已经把人家的大龙虾给吃了一大半了啊?
  见黄玩玩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秦朗知道她被自己吓到了,不由的心情大好。哼,这就是想放他鸽子的代价,无耻的暗爽着。
  一辔细发滑落到她的嘴边,而她却忘了拨开,脑海一片凌乱,一心只想着如何补偿人家这尾价格不菲的龙虾。
  伸手想帮她将细发拨开,手刚碰触到她的脸颊,她便像被电击了般往后缩去,同时轻啊了一声,嘴里的龙虾肉很不给面子的滑落,不偏不倚的落入那块事先铺在膝盖上的餐巾布。
  这一幕让秦朗不由的想起小学时曾念过的那篇乌鸦与狐狸的课文,唉,可惜了那一块龙虾肉。
  正想着,便见黄玩玩同学疾速的从膝盖上的餐巾上捞起那块肉往嘴里塞去,动作快到让他误认为刚刚那一幕只是幻觉。
  “既然掉了就不要了啊——”
  “毛爷爷曾教导过我们浪费可耻!”尚未回神的黄玩玩鬼使神差的打断了秦朗的话,当她想起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后,脸嘭的炸红,比那桌子中间的龙虾还艳丽。
  秦朗的手僵在半空中,刚刚他听了什么来着?
  如果他的历史没有太烂的话,那么这句话应该是老一辈们才会说的话好不,怎么会出自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嘴里?
  秦朗的呆滞让黄玩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怪她那个崇拜毛爷爷的外公天天在她耳边念着他老人家早已烂记于心的主席语录,害她也不知不觉得信口拈来。
  这下好看了,他肯定要以为自己是个老古董了。
  “说浪费可耻还不如说秀色可餐让你舍不得丢弃,嗯,对你,我也一样!”回过神来的秦朗却依旧玩心不死继续逗着她。
  “呃!”那块才过舌头的肉生生的卡在了喉咙的位置,玩玩的脸再一次发红,不过这次是被呛着,掐着自己的喉咙拼命的咳着。
  眼睛有些惊惧的看着秦朗,不行了,这与他共同进餐,她绝对会被吃得尸骨无存。
  “哈哈哈——”秦朗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好了,他打算不逗她了。
  笑声深深的刺激了黄玩玩同学那脆弱的心灵,她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嘿,生气了?别走啊,还没吃一半呢!”见黄玩玩红脸起身欲走,秦朗急忙停住了笑声跟着起来,伸手想拉住她。
  “老板,放手!我有事!”黄玩玩严肃的说着,这一刻她的气节又回来了,再次变成革命者,她决定了,勇敢的面对恶势力绝不低头,哪怕明天再找工作也不退缩。
  “不放,吃完再走,不然的话扣三天工资!”眉毛一挑,眼底一亮,呵,原来她还是有气节的啊!
  眼珠一转,外加一句:“如果吃完了,多发半月的工资!”
  ☆、第十二章 天使还是恶魔?
  半个月的工资!这份嗟来之食实在太诱人,黄玩玩不禁暗吞了一口口水,刚刚那份气节又开始不争气的动摇起来,望了眼桌上那份已被摧残的只剩半尾的龙虾,想到之前他曾说过不用她回请的话,心想既有白吃的午餐又有白拿的钱的好事不是天天都会有的……
  看到黄玩玩那大有由铮铮革命者变为害国害民叛徒的趋势时,秦朗嘴角轻扯,得,原来这世间还是钱的魅力最大,而自己却非常幸运的拥有它。
  不知是处于过度的自信与得意,还是跟黄玩玩呆久了被同化,一向英明神武的秦朗同志竟然也会出现脑子进水的状况,悠悠的加了句:“谁让你的工资待遇处于公司的低保状态呢?”
  低保?纠结于到底该誓死悍卫革命还是叛变投敌的黄玩玩猛得一个激灵,抬头正好捕捉到秦朗那还不及收缩的嘴角,此时他的神情落在她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副大爷赏乞丐小钱的得瑟与显摆样。
  这一刻,黄玩玩同学铁了心要弃暗投明!
  哗的一声,秦朗一个重心不稳往一边的挂衣柱撞去,待他回神却只看到玩玩同学气极败坏摔门离去的背影。
  啊,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她竟然能趁他不注意一掌摞倒他?这不科学啊!绝对的不科学!
  虽然她挺高的,167的个,但是与186的他相比还是有一截有目共睹的差距啊!何况他还是黑段级别的高手,散打的行家!
  千思万想,一定是环境因素!
  秦朗弯腰仔细的观察地板,试图找到可以导致他险些摔倒的香蕉皮或油污等凶器,可惜一无所获,地面干净的可媲美桌面!
  这么一来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那便是她练过!而且还是隐藏的高手!
  哇,原来这个二货竟然也有深藏不露的一面啊。
  嗯,赶明儿回公司让人好好调查调查这二货的底,看看她到底还藏了多少的秘密。
  呵呵,如此一来她就更合他的胃了,这一切似乎就更有趣了。
  秦朗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笑已经快扩散到整张脸。
  无意间瞄了眼手腕上的手,已经指向二十点,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家而且还长得相当不赖,他便觉得有点不放心,捞起外套拉门追赶出去。
  走廊里早已不见黄玩玩的身影。
  晚上*点正是大都市最为热闹的时刻,站在公交站牌前,黄玩玩踮着脚眺望着,心里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刚刚真不该一个擒拿将秦朗摞倒,这份工作看来是黄透了。
  唉,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她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那一手虽然替黄飞鸿大师长了脸却要委屈自己的肚子了,摸摸口袋里那仅剩的一张红票,她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声,唉,本以为可以再挨一个星期等公司发工资呢,虽然到时工资只有半个月的,却可以让她不至于饿死,现在这一计划算是泡汤了。
  因为此时已过了下班高峰期,所以同她一道等车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旁边一对母女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位打扮时髦身量苗条的中年妇女和一位打扮如同公主的少女,母女俩神情一致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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