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巅峰对决
不过短短一月。
江湖上已有许多门派向移花宫中发来信函。
其中有丐帮帮主、峨眉掌门、泰山掌门、全真教主、海鲸帮主......
信中之意无一不是请顾闲再次出山，对付朝廷。
反倒是与顾闲熟悉的少林武当明教等大势力不发一言，只有苦常带人传话与他，让他速速去休闲区，从此勿入江湖。
在苦常的描述之中，青龙老大萧泰然甚至比起他的师尊扫地神僧还要强上许多。
又过一日，顾闲收拾行装。
此日忽又有人送来一份秘籍。
乃是当年被顾闲斩断一臂的先天无极门传人赵平送来的《先天无极功》。
书籍封皮上还书有一行小字：“多谢当年不杀之恩。无极生太极，或能对你有助。”
此书被顾闲一连翻了三遍，似是借此触类旁通，明白了什么道理。
随后顾闲提剑出昆仑，离开恶人谷。
他来到华山之上，传下五岳令，教五岳弟子前来汇合。
华山临近京都，人人皆以为此番必有一场大战。
六扇门上下同样紧张万分，派遣了无数人手，请出吴明亲动，将华山四周设下重重障碍，明面上华山仍是华山，暗地里却已被六扇门把控住。
五岳弟子入华山，六扇门并未阻拦。
而后顾闲对于周围的六扇门视若无睹，只是率领五岳弟子在山下日日夜夜排演阵法。
甚至于其中的玄奥变化也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世人眼前。
第一日，顾闲将太极之道融入阵中，群雄纷纷称赞。
第二日，顾闲将两仪之道融入阵中，群雄惊叹不已。
第三日，顾闲又在阵法之中加入了三才之道，群雄此时已不太看得懂。
第四日，阵法排列四象。群雄只觉眼花缭乱，无所适从。
第五日，阵中又多五行。
第六日，阵露六合之势。
第七日，大阵加入了七星之形。
第八日，远远望去，华山之下就好似一副八卦图。
第九日，九宫入其间，大阵繁复变化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哪怕是派来监视顾闲的神人吴明，也全然无法窥得其中奥秘。
他只好如实汇报给萧泰然。
天下间居然真的有将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全部融为一阵的阵法！
即使是萧泰然听闻之后，亦震惊万分，亲自前来观看。
第十日。
萧泰然忽然道：“请六扇门弟子去华山送一帖，我明日去拜会顾掌门。”
华山，夜。
六扇门当前的第一异人紫蝶出发，轻若无声地溜到了华山之上。
顾闲在华山之巅盘坐。
紫蝶到了华山之巅，大风吹得她的紫衣呼呼作响，但顾闲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闭目。
紫蝶轻轻唤道：“顾掌门。”
顾闲缓缓睁开眼，道：“是你。”
当年顾闲被天魔令追杀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时候，正是六扇门的紫蝶仰慕顾闲的仗义之举，悄悄送给他一枚紫色风铃缘分物，让他进入武侠分位面中去。
顾闲因此而躲过一劫。
而如今的紫蝶已是六扇门第一异人，同样是大宗师的修为了。
在许多异人退出六扇门，回到休闲区的时候，她依然选择留下，这是她的决定。
昔日已过，那一份仰慕之情，不知是否已改？
紫蝶道：“顾掌门，紫蝶奉皇上之命，前来送帖。明日皇上将来拜山。”
顾闲忽然道：“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对是错？”
紫蝶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道：“紫蝶也不知道。”
顾闲道：“那为何紫蝶姑娘会选择留下？”
紫蝶坚定地道：“因为我不想再让世上有邪恶的存在，而当今的圣上让我看到了可能。”
“更何况，紫蝶从小便无依无靠，不招人爱，在哪里也都是一样的。”
顾闲长叹道：“好，我知道了。”
紫蝶深深地看了看顾闲的身影，正欲下山，顾闲却忽然向她抛出一物。
“这是当年我答应你的东西，今日给你了。”
紫蝶接过一看，原是倪珍美的那一枚免罪金牌。
她当初受此威胁，不得对肆意屠杀的倪珍美动手，因此拜托过顾闲，请他抢回此物。
没想到顾闲到现在都还记得这件事。
“你......你若是败了，免罪金牌或许可以救你一命的，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风凶狂，紫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顾闲忽然笑道：“我若败了，这东西救不了我的命。免罪金牌虽能免罪，可是我又有何罪？！”
······
西岳，华山。
华山之下，从天没亮开始，便已被六扇门封锁，但仍然有数不清的英雄好汉们赶来。
当朝天子要亲临华山，这是何等荣耀？
江湖中人却不在乎。
他们只知道这是天下间最强的两位强者的对决。
顾闲淡淡地站在华山之下，静等萧泰然的到来。
风起。
云开。
日出。
萧泰然果然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萧泰然虽未着龙服，行走之间却自有一股深深不可侵犯的威严。
萧泰然久久凝视顾闲。
顾闲同样凝视着他。
萧泰然道：“当初我初遇你时，便有种预感，这天下只有你会是我的对手。”
顾闲道：“今日你我便分生死？”
萧泰然摇头，而是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将东西搬上来。”
其身后之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方盘，轻手轻脚，缓缓行来。
顾闲道：“沙盘推演？”
萧泰然道：“不动刀兵！”
“好。”
巨大的沙盘摆在两人面前，其上按照十分恰当的比例还原了神州版图，包括三山五岳，四海江河。
萧泰然道：“我取六扇门二十万执事弟子与朝廷百万大军与你打。你呢？你有多少人马？那些异人是绝不会给你卖命的。”
顾闲沉默。
的确如此，异人们惜命无比，当然不会随顾闲征战。
旁边的群雄中忽然有人道：“我明教上下无惧生死，何怕一战！”
乃是明教教主青大为。
突然，旁边有一柄快刀向之袭去，刀若流星，转瞬即至，要了结了他的性命。
萧泰然抬手伸掌，一股吸力从其手中涌出，那刀竟然倒退而回，落在地面。
“宫九，无故伤人，回去面壁一年。”
萧泰然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青大为出声之后，少林、武当、丐帮等门派也纷纷出声支援。
过了一会儿，顾闲开口道：“我要少林、武当、明教、五岳、唐门五派。”
萧泰然看着他，道：“唐门在我的手中。”
顾闲摇头道：“已经不在了。”
萧泰然正要说话，旁边忽有人叫道：“唐懒已在昨日斩杀图谋不轨的蜀中太守，接任唐门门主。”
“是么......好，唐门归你。”
萧泰然只是微微动容，即不再言。
随即沙盘推演开始。
萧泰然显然是老手，但顾闲也很快熟悉。
试探过数次后，两人均是全力以赴。
速度、手法、策略皆令周围的群雄眼花缭乱，叹为观止，不明觉厉。
两人聚精会神，周围群雄同样不敢分心，一动不动地瞧着沙盘。
一方是全天下最强大，军势最盛，兵精粮足的势力。
一方是精通阵法到了前无古人地步的绝顶神人。
饶是对战的速度极快，这一战也足足用了一天一夜。
最终，萧泰然先站起身来。
“我赢了。”
顾闲亦起身，脸上没有半点沮丧落寞，道：“是，我输了。”
萧泰然道：“你输得并不多。”
顾闲道：“嗯，不多。”
萧泰然道：“而且以你的声望，天下绝不会只有这五派助你，至少还有丐帮，移花宫两大派都没有出手，你公子羽的势力也未全部出动。甚至说不定残余的邪道都会暗中助你一助的。”
顾闲道：“你也同样有隐藏的势力。”
萧泰然道：“也不会太多了。而且你的阵法虽神妙莫当，但军略之道却不尽人意。如若有一位善于大略的军师随军辅佐，我的胜算恐怕会更小。”
顾闲叹道：“只是无论如何说，这一战是一定打不起来的。”
萧泰然道：“不错，这一战只能存在于沙盘之上。”
只因这一战双方调动的战力实在都太过强大，战争所造成的损失同样太大，纵然谁真的能够胜出，也一定是惨胜。
顾闲，萧泰然都绝不愿意看到最后只剩一个残破的天下。
那么这一战应当怎样判决胜败？
萧泰然又缓缓道：“我散尽功力，重头修起，失而复得。如今的内功已突破到了第十层境界。”
内功心法第十层！
这是江湖从来无人达到的境界。
比神人还要稀少。
萧泰然凭此可傲视天下。
顾闲盯着萧泰然，又叹道：“可惜我还是注定要和你一战。”
他们都明白，以两人之战解决天下之争，虽然未必十分公平，但却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萧泰然道：“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
顾闲道：“争不争是一回事，胜不胜是另外一回事。”
萧泰然默然。
随后他道：“七月十五，我在紫禁城等你。”
顾闲道：“好。”
萧泰然认真地说道：“你可以不来。我不怪你，也没有人敢怪你！”
顾闲转身离去。
“我一定会去！”
江湖上已有许多门派向移花宫中发来信函。
其中有丐帮帮主、峨眉掌门、泰山掌门、全真教主、海鲸帮主......
信中之意无一不是请顾闲再次出山，对付朝廷。
反倒是与顾闲熟悉的少林武当明教等大势力不发一言，只有苦常带人传话与他，让他速速去休闲区，从此勿入江湖。
在苦常的描述之中，青龙老大萧泰然甚至比起他的师尊扫地神僧还要强上许多。
又过一日，顾闲收拾行装。
此日忽又有人送来一份秘籍。
乃是当年被顾闲斩断一臂的先天无极门传人赵平送来的《先天无极功》。
书籍封皮上还书有一行小字：“多谢当年不杀之恩。无极生太极，或能对你有助。”
此书被顾闲一连翻了三遍，似是借此触类旁通，明白了什么道理。
随后顾闲提剑出昆仑，离开恶人谷。
他来到华山之上，传下五岳令，教五岳弟子前来汇合。
华山临近京都，人人皆以为此番必有一场大战。
六扇门上下同样紧张万分，派遣了无数人手，请出吴明亲动，将华山四周设下重重障碍，明面上华山仍是华山，暗地里却已被六扇门把控住。
五岳弟子入华山，六扇门并未阻拦。
而后顾闲对于周围的六扇门视若无睹，只是率领五岳弟子在山下日日夜夜排演阵法。
甚至于其中的玄奥变化也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世人眼前。
第一日，顾闲将太极之道融入阵中，群雄纷纷称赞。
第二日，顾闲将两仪之道融入阵中，群雄惊叹不已。
第三日，顾闲又在阵法之中加入了三才之道，群雄此时已不太看得懂。
第四日，阵法排列四象。群雄只觉眼花缭乱，无所适从。
第五日，阵中又多五行。
第六日，阵露六合之势。
第七日，大阵加入了七星之形。
第八日，远远望去，华山之下就好似一副八卦图。
第九日，九宫入其间，大阵繁复变化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哪怕是派来监视顾闲的神人吴明，也全然无法窥得其中奥秘。
他只好如实汇报给萧泰然。
天下间居然真的有将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全部融为一阵的阵法！
即使是萧泰然听闻之后，亦震惊万分，亲自前来观看。
第十日。
萧泰然忽然道：“请六扇门弟子去华山送一帖，我明日去拜会顾掌门。”
华山，夜。
六扇门当前的第一异人紫蝶出发，轻若无声地溜到了华山之上。
顾闲在华山之巅盘坐。
紫蝶到了华山之巅，大风吹得她的紫衣呼呼作响，但顾闲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闭目。
紫蝶轻轻唤道：“顾掌门。”
顾闲缓缓睁开眼，道：“是你。”
当年顾闲被天魔令追杀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时候，正是六扇门的紫蝶仰慕顾闲的仗义之举，悄悄送给他一枚紫色风铃缘分物，让他进入武侠分位面中去。
顾闲因此而躲过一劫。
而如今的紫蝶已是六扇门第一异人，同样是大宗师的修为了。
在许多异人退出六扇门，回到休闲区的时候，她依然选择留下，这是她的决定。
昔日已过，那一份仰慕之情，不知是否已改？
紫蝶道：“顾掌门，紫蝶奉皇上之命，前来送帖。明日皇上将来拜山。”
顾闲忽然道：“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对是错？”
紫蝶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道：“紫蝶也不知道。”
顾闲道：“那为何紫蝶姑娘会选择留下？”
紫蝶坚定地道：“因为我不想再让世上有邪恶的存在，而当今的圣上让我看到了可能。”
“更何况，紫蝶从小便无依无靠，不招人爱，在哪里也都是一样的。”
顾闲长叹道：“好，我知道了。”
紫蝶深深地看了看顾闲的身影，正欲下山，顾闲却忽然向她抛出一物。
“这是当年我答应你的东西，今日给你了。”
紫蝶接过一看，原是倪珍美的那一枚免罪金牌。
她当初受此威胁，不得对肆意屠杀的倪珍美动手，因此拜托过顾闲，请他抢回此物。
没想到顾闲到现在都还记得这件事。
“你......你若是败了，免罪金牌或许可以救你一命的，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风凶狂，紫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顾闲忽然笑道：“我若败了，这东西救不了我的命。免罪金牌虽能免罪，可是我又有何罪？！”
······
西岳，华山。
华山之下，从天没亮开始，便已被六扇门封锁，但仍然有数不清的英雄好汉们赶来。
当朝天子要亲临华山，这是何等荣耀？
江湖中人却不在乎。
他们只知道这是天下间最强的两位强者的对决。
顾闲淡淡地站在华山之下，静等萧泰然的到来。
风起。
云开。
日出。
萧泰然果然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萧泰然虽未着龙服，行走之间却自有一股深深不可侵犯的威严。
萧泰然久久凝视顾闲。
顾闲同样凝视着他。
萧泰然道：“当初我初遇你时，便有种预感，这天下只有你会是我的对手。”
顾闲道：“今日你我便分生死？”
萧泰然摇头，而是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将东西搬上来。”
其身后之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方盘，轻手轻脚，缓缓行来。
顾闲道：“沙盘推演？”
萧泰然道：“不动刀兵！”
“好。”
巨大的沙盘摆在两人面前，其上按照十分恰当的比例还原了神州版图，包括三山五岳，四海江河。
萧泰然道：“我取六扇门二十万执事弟子与朝廷百万大军与你打。你呢？你有多少人马？那些异人是绝不会给你卖命的。”
顾闲沉默。
的确如此，异人们惜命无比，当然不会随顾闲征战。
旁边的群雄中忽然有人道：“我明教上下无惧生死，何怕一战！”
乃是明教教主青大为。
突然，旁边有一柄快刀向之袭去，刀若流星，转瞬即至，要了结了他的性命。
萧泰然抬手伸掌，一股吸力从其手中涌出，那刀竟然倒退而回，落在地面。
“宫九，无故伤人，回去面壁一年。”
萧泰然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青大为出声之后，少林、武当、丐帮等门派也纷纷出声支援。
过了一会儿，顾闲开口道：“我要少林、武当、明教、五岳、唐门五派。”
萧泰然看着他，道：“唐门在我的手中。”
顾闲摇头道：“已经不在了。”
萧泰然正要说话，旁边忽有人叫道：“唐懒已在昨日斩杀图谋不轨的蜀中太守，接任唐门门主。”
“是么......好，唐门归你。”
萧泰然只是微微动容，即不再言。
随即沙盘推演开始。
萧泰然显然是老手，但顾闲也很快熟悉。
试探过数次后，两人均是全力以赴。
速度、手法、策略皆令周围的群雄眼花缭乱，叹为观止，不明觉厉。
两人聚精会神，周围群雄同样不敢分心，一动不动地瞧着沙盘。
一方是全天下最强大，军势最盛，兵精粮足的势力。
一方是精通阵法到了前无古人地步的绝顶神人。
饶是对战的速度极快，这一战也足足用了一天一夜。
最终，萧泰然先站起身来。
“我赢了。”
顾闲亦起身，脸上没有半点沮丧落寞，道：“是，我输了。”
萧泰然道：“你输得并不多。”
顾闲道：“嗯，不多。”
萧泰然道：“而且以你的声望，天下绝不会只有这五派助你，至少还有丐帮，移花宫两大派都没有出手，你公子羽的势力也未全部出动。甚至说不定残余的邪道都会暗中助你一助的。”
顾闲道：“你也同样有隐藏的势力。”
萧泰然道：“也不会太多了。而且你的阵法虽神妙莫当，但军略之道却不尽人意。如若有一位善于大略的军师随军辅佐，我的胜算恐怕会更小。”
顾闲叹道：“只是无论如何说，这一战是一定打不起来的。”
萧泰然道：“不错，这一战只能存在于沙盘之上。”
只因这一战双方调动的战力实在都太过强大，战争所造成的损失同样太大，纵然谁真的能够胜出，也一定是惨胜。
顾闲，萧泰然都绝不愿意看到最后只剩一个残破的天下。
那么这一战应当怎样判决胜败？
萧泰然又缓缓道：“我散尽功力，重头修起，失而复得。如今的内功已突破到了第十层境界。”
内功心法第十层！
这是江湖从来无人达到的境界。
比神人还要稀少。
萧泰然凭此可傲视天下。
顾闲盯着萧泰然，又叹道：“可惜我还是注定要和你一战。”
他们都明白，以两人之战解决天下之争，虽然未必十分公平，但却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萧泰然道：“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
顾闲道：“争不争是一回事，胜不胜是另外一回事。”
萧泰然默然。
随后他道：“七月十五，我在紫禁城等你。”
顾闲道：“好。”
萧泰然认真地说道：“你可以不来。我不怪你，也没有人敢怪你！”
顾闲转身离去。
“我一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