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当我们渐渐长大，就会丢失很多东西，比如爱憎分明的个性，比如倔强的性格。
就像此时此刻。荀彻面对着王大锤子，我听见他的指骨“咯咯”作响，感觉到来自他灵魂深处的杀意，可是。他却忍耐着。
我们早已经过了毫无顾忌的年龄，所有的牵绊。都捆绑住了我们的手脚。
没有勇气离开工作间。没有勇气不去巴结奉承别人，没有勇气为了自己而活着。
我是如此。荀彻也是如此……
“请坐！”
王大锤子举着酒杯。高声说道。尽节引扛。
我们纷纷入席，酒会正式开始，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丝竹管乐响起，人声鼎沸，唯有我们这一批沉默无声。
“这个王大锤子什么意思？不是见面会吗？怎么变成酒会了？”
忻姐在我身后低声说道。
我没有开口，过了片刻，王大锤子一伸手，五指握拳，四周的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却听见王大锤子高声说道：“诸位，请听我说。今日我们有幸邀请妖脉诸君共赏美酒，不过众人都应该知道，我和妖脉之间有些误会，更和猎妖人联盟分道扬镳。其实，我王大锤子自问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猎妖人，有幸得了些朋友相助。和我对立的其实还是猎妖人联盟，可如今，妖脉和我对立，我却想借此表示一下。我无意和妖脉为敌，更不愿和妖脉开战。如果今日万林公子愿意代表妖脉表态，妖脉不参与我和猎妖人联盟之间的大战，我便和妖脉结盟，共谋东北灵异圈美好的明天。”
这番话说出之后，所有人并不吃惊，显然这里的宾客也都早就知道了今天会出这档子事情，一个个将眼睛看向了我。
我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慢慢地从桌子后方走了出来，站在了王大锤子的面前，接着轻轻将杯中之酒洒在了地面上，这一个举动立刻引起了四周之人的惊讶，王大锤子脸色未变，倒是他身后的几个猎妖人有些沉不住气，有想要动手的冲动。
“这一杯是敬被你屠杀的江幻天前辈和其村子里的猎妖人兄弟们！”
虎哥猛地将酒壶扔了过来，我再倒一杯，将第二杯酒继续洒在地上，高声说道：“这一杯是祭奠在四脉会武中，那些因为你的参与而死去的妖脉兄弟们。”
接着我倒了第三杯，这一杯我却是一口饮尽，脸色微红，大声喊道：“我知道在场的诸位都认识我，也都知道我们和王大锤子之间的恩怨。和解？合作？你们觉得可能吗？你们觉得现实吗？此仇深如海，若是王大锤子能将大海填平，我倒是可以考虑和他合作，哈哈……”
此话一出，王大锤子身后一个五星猎妖人猛地冲了出来，一跃跳到了我的面前，抬手一拳打来，我不躲不避，甚至连动都不动。
就在他这一拳打来的同时，荀彻已经出手，手掌拍在了此五星猎妖人的身上，将其重重地按倒在地。
一片烟雾飘起，被荀彻打倒在地的五星猎妖人急忙躲闪，落在了远处。
“果然还是拒绝了。其实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年轻人都喜欢用冲动的血性来代替自己的理智。不过你也的确年轻，十六岁，本可以看见更多五光十色的山河，但是今天却要死在这里……”
王大锤子一扬手，我们的四周，头顶上，身后大门口，所有猎妖人全都围了上来，一把把猎妖弩对准了我们，锋利的箭矢上闪烁着寒光。
从宾客有序后撤这一点来看，今天所有人都知道王大锤子要动手，虎哥，荀彻和猫仔将周忻与夏曼妮围在中间，我对上了面前的王大锤子，冷笑道：“古语有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今天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动手？”
王大锤子举着酒杯，饮了一口酒后说道：“自然不会，我可没说过要杀你，只是觉得你还是留在我这里比较安全。毕竟，你对我可是个威胁。”
却在此时，我猛地拔出了巫器，对着地面狠狠一按，我们一群人脚下的土地立刻崩裂，随后快速下落。
地面下陷，猎妖人围了上来，刚刚靠近，就有两个猎妖人被灵枪点穿。
落到地下约莫十多米的地方，我回头对荀彻说道：“打穿地道，你们先走。按照之前我交代的，快！”
虎哥和荀彻同时妖化，并肩向远处挖去，我和猫仔不断阻击顶部想要冲下来的猎妖人。
“齐射，准备，放！”
有猎妖人开始指挥。
我以五行阴命操纵土行之力，在头顶上做出了一面土墙，暂时抵挡猎妖弩的攻击。
“换上穿透大箭，对准土墙，准备，放！”
几支穿墙用的箭矢对准了我头顶上的土墙，狠狠射出，土墙立刻被打穿。
回头一看，荀彻和虎哥已经挖出了相当远的距离，两个妹子钻进了地道中，开始朝着外面突围。
“猫仔，今天我们该给王大锤子一个惊喜了。”
我回头看着猫仔笑道。
“早就该让他尝尝厉害，狂的都没天了。”
猫仔话不多，但是说的话很打气。
头顶上的齐射停止，毕尔德往下看了一眼后说道：“他们应该是挖地道跑了。”
王大锤子喝了口酒后说：“你带着人追击逃跑的人，去吧。”
毕尔德点点头，带着猎妖人朝古楼外面冲了出去，很快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王大锤子和我们两个，待人声安定下来，猫仔和我爬出深坑。
“我就猜到你们没走。”
王大锤子似乎有些微醺，说话的时候脸上抽动着不自然的笑容。
“你猜到我们没走，还让其他人离开，真够自信的啊！”
我握着黑色灵枪，冷漠地说道。
王大锤子一只手拎着酒壶，另一只手猛地举起，银色灵枪对着我突兀地发射，子弹冲击而来，猫仔出手，上古大妖之躯挡在了我的面前，一只手借助了银色灵枪打出的妖气子弹，只是在手心中央钻出了一个孔。
“你这个巫卫炼制的还不错，能挡下我的枪，不错了。”
王大锤子将空的酒壶狠狠一抛，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喝道：“我原本以为你会是个和我一样的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知道什么是正确的。现在我才发现，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愚蠢地选择和我对抗，那这个下场只有死！”
银色灵枪再度发射，猫仔再度出手，却看见妖气子弹在空中转了个圈，绕过了猫仔的身体直接扑向了我，突然的变化，朝着我额头中心射了过来。
恶魔之口发动，在我面前一张大嘴将子弹吞了下去，扛下了王大锤子的第二招。
“哈哈，真是长本事了，看来能让我用点力了。”
此时的王大锤子慢慢地从腰后拔出了第二把银色灵枪，对准了我。
“看看你能吞多少！”
语毕，王大锤子手中两把银色灵枪同时爆发，开始射出恐怖的密密麻麻的银色子弹光芒，直冲我而来。
我往后跳了一步，狠狠一咬手指，将指尖的血按在了地上，在地面上勉强画出了一个鲜血符文，随后大声喝道：“血巫秘法，迷幻！”
这一刻，王大锤子双眼被血雾覆盖，这一招的目的是让对手暂时陷入幻觉之中，是巫术之中不多的幻术之一。
“猫仔，上！”
我大吼了一声，猫仔趁着王大锤子陷入幻觉之中，立刻扑了上去，可就在接近王大锤子身边的时候，却被王大锤子一脚踢飞。
我当时一怔，听见王大锤子高声说道：“你以为我会陷入幻境吗？哈哈！”
第一百二十一章，妖面
已经渐渐变成绿色的眼睛，古楼之中，王大锤子终于开始动用妖气。
看破幻境，甚至还装成中招的样子。等猫仔靠近之后再进行攻击，无论是大法术还是小心思，王大锤子都比我强太多了。
猫仔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冷冷说道：“这点力气还伤不了我！”
王大锤子猛地举起手中银色灵枪，对准了我和猫仔，妖气疯狂地输出，银色灵枪连射不断。妖力所化成的子弹擦着我和猫仔的身边飞过。
“猫仔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我高声说道。尽爪木巴。
猫仔点点头，双手护住面门。狂奔着冲向王大锤子，同时身上妖气爆发，蛮纹浮现，巨大的蛮兽黑影凝聚。
“蛮兽！哈哈，来！”
王大锤子一眼便看破了猫仔的本体，银色灵枪对着黑色的影子连续射击。
“轰！”
猫仔的手掌拍下，黑影同时罩下，整个地面狠狠一震，古楼在摇晃，墙面多处开裂。一招打出，猫仔却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苍兽怒吼！”
妖气汇聚于猫仔的嘴部。在扬尘还没有落下的一刻，猫仔的这一吼就已经爆发，直接射穿了地面，古楼的地面又一次被洞穿。
一套打完，猫仔正在喘息，一只手却猛地从灰尘中伸了出来，在猫仔还没来得及躲避的情况下，却已经抓住了猫仔的脖子，接着绿色的光闪过，打手压着猫仔的脖子将其狠狠地按到在地。
只听见“嘭”的一声，猫仔整个人被重重地压倒在地，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一片灰蒙蒙的尘埃中走了出来，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冷芒。
王大锤子的半张脸皮已经彻底被打裂。可以看见在这层皮囊的后面是黑色褶皱的皮肤，那才是他的真面目，那才应该是他真正的样子。
恐怖的妖族真身，终于露出了其冰山一角！
“小家伙不错嘛，一段时间没见，妖气居然能打破了我的这幅皮囊，但想要伤到我，光是这点本事还不够！你不是会吼吗？那你来听听这一声怒吼，是不是更强强一点！”
说话间王大锤子一点点张开嘴巴，绿色的妖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正对着猫仔的脑袋，即便猫仔现在的身体是上古大妖之躯，可是如果正面被这一道绿色的妖气打中，就算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嘭嘭嘭！”
猫仔猛烈地捶打王大锤子的身体，发出沉重的闷响，可是王大锤子的身体却连动都不动。
绿光盛烈，就在爆发的一刻，青龙猛地闪出，双手狠狠抱住了王大锤子的下巴，随后发动全力将其整个头部往上一提，绿色妖气偏转，爆发的一刻化作一道绿光打穿了古楼的墙壁，猫仔也因此躲过一劫。
“滚开，妖气护体，震！”
猫仔得了这么一点喘息的机会，急忙调动全身妖气，化作气劲将王大锤子震开，自己往后跳了几步，拉开了自己和王大锤子之间的距离。
“轰！”
王大锤子一甩手，将青龙整个身子给甩飞了出去。
“让你躲过一劫，运气不错啊，小猫咪！”
王大锤子。
猫仔脸色铁青，看着王大锤子裸露出来的半张脸，那些黑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和岩石一般，透出一股子特殊的坚硬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刚刚那一吼中的妖力太不简单了，不是千年级别的妖怪可以拥有的，更不可能是百年级别的妖怪能修出。你比很多万年妖兽强大的多，你的本体到底是什么？”
猫仔似乎感觉出了一些王大锤子的不同，厉声质问道。
“等你死了，我会告诉你亡魂的！妖力汇，黑云三尸，现！”
说话间，王大锤子双手结印，绿色的妖气飘出，却在空中渐渐变成了黑乌之色，随后一点点汇聚成人形，就好像是三具由这特殊的黑色妖气凝聚而成的尸体。
“这是石妖一族的秘法，你是石妖？”
猫仔颇为吃惊地喊道。
王大锤子却没有回答，三头由黑色的妖气凝聚成的怪物飘飞起来，包围住了猫仔，猫仔利爪横削，却发现利爪落在这些怪物的身上就如同打在了雾气上一般，根本就没有着力点，仿佛打在了水雾上似的，却在此时，其中一个黑色的怪物一拳打出，揍在了猫仔的脸上，那感觉却又一刹那间变成了仿佛石头般。
猫仔吃痛，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三个怪物却尾随而来，绕着猫仔强攻不断。
“那么，一个已经被困住了，剩下的就是你了，万林。我很好奇，你在准备什么样的法术来对付我？我更好奇，为什么你没有想着逃走，而是想着和我一战。我记得你应该还是挺聪明的，没这么笨才对。”
就像此时此刻。荀彻面对着王大锤子，我听见他的指骨“咯咯”作响，感觉到来自他灵魂深处的杀意，可是。他却忍耐着。
我们早已经过了毫无顾忌的年龄，所有的牵绊。都捆绑住了我们的手脚。
没有勇气离开工作间。没有勇气不去巴结奉承别人，没有勇气为了自己而活着。
我是如此。荀彻也是如此……
“请坐！”
王大锤子举着酒杯。高声说道。尽节引扛。
我们纷纷入席，酒会正式开始，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丝竹管乐响起，人声鼎沸，唯有我们这一批沉默无声。
“这个王大锤子什么意思？不是见面会吗？怎么变成酒会了？”
忻姐在我身后低声说道。
我没有开口，过了片刻，王大锤子一伸手，五指握拳，四周的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却听见王大锤子高声说道：“诸位，请听我说。今日我们有幸邀请妖脉诸君共赏美酒，不过众人都应该知道，我和妖脉之间有些误会，更和猎妖人联盟分道扬镳。其实，我王大锤子自问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猎妖人，有幸得了些朋友相助。和我对立的其实还是猎妖人联盟，可如今，妖脉和我对立，我却想借此表示一下。我无意和妖脉为敌，更不愿和妖脉开战。如果今日万林公子愿意代表妖脉表态，妖脉不参与我和猎妖人联盟之间的大战，我便和妖脉结盟，共谋东北灵异圈美好的明天。”
这番话说出之后，所有人并不吃惊，显然这里的宾客也都早就知道了今天会出这档子事情，一个个将眼睛看向了我。
我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慢慢地从桌子后方走了出来，站在了王大锤子的面前，接着轻轻将杯中之酒洒在了地面上，这一个举动立刻引起了四周之人的惊讶，王大锤子脸色未变，倒是他身后的几个猎妖人有些沉不住气，有想要动手的冲动。
“这一杯是敬被你屠杀的江幻天前辈和其村子里的猎妖人兄弟们！”
虎哥猛地将酒壶扔了过来，我再倒一杯，将第二杯酒继续洒在地上，高声说道：“这一杯是祭奠在四脉会武中，那些因为你的参与而死去的妖脉兄弟们。”
接着我倒了第三杯，这一杯我却是一口饮尽，脸色微红，大声喊道：“我知道在场的诸位都认识我，也都知道我们和王大锤子之间的恩怨。和解？合作？你们觉得可能吗？你们觉得现实吗？此仇深如海，若是王大锤子能将大海填平，我倒是可以考虑和他合作，哈哈……”
此话一出，王大锤子身后一个五星猎妖人猛地冲了出来，一跃跳到了我的面前，抬手一拳打来，我不躲不避，甚至连动都不动。
就在他这一拳打来的同时，荀彻已经出手，手掌拍在了此五星猎妖人的身上，将其重重地按倒在地。
一片烟雾飘起，被荀彻打倒在地的五星猎妖人急忙躲闪，落在了远处。
“果然还是拒绝了。其实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年轻人都喜欢用冲动的血性来代替自己的理智。不过你也的确年轻，十六岁，本可以看见更多五光十色的山河，但是今天却要死在这里……”
王大锤子一扬手，我们的四周，头顶上，身后大门口，所有猎妖人全都围了上来，一把把猎妖弩对准了我们，锋利的箭矢上闪烁着寒光。
从宾客有序后撤这一点来看，今天所有人都知道王大锤子要动手，虎哥，荀彻和猫仔将周忻与夏曼妮围在中间，我对上了面前的王大锤子，冷笑道：“古语有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今天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动手？”
王大锤子举着酒杯，饮了一口酒后说道：“自然不会，我可没说过要杀你，只是觉得你还是留在我这里比较安全。毕竟，你对我可是个威胁。”
却在此时，我猛地拔出了巫器，对着地面狠狠一按，我们一群人脚下的土地立刻崩裂，随后快速下落。
地面下陷，猎妖人围了上来，刚刚靠近，就有两个猎妖人被灵枪点穿。
落到地下约莫十多米的地方，我回头对荀彻说道：“打穿地道，你们先走。按照之前我交代的，快！”
虎哥和荀彻同时妖化，并肩向远处挖去，我和猫仔不断阻击顶部想要冲下来的猎妖人。
“齐射，准备，放！”
有猎妖人开始指挥。
我以五行阴命操纵土行之力，在头顶上做出了一面土墙，暂时抵挡猎妖弩的攻击。
“换上穿透大箭，对准土墙，准备，放！”
几支穿墙用的箭矢对准了我头顶上的土墙，狠狠射出，土墙立刻被打穿。
回头一看，荀彻和虎哥已经挖出了相当远的距离，两个妹子钻进了地道中，开始朝着外面突围。
“猫仔，今天我们该给王大锤子一个惊喜了。”
我回头看着猫仔笑道。
“早就该让他尝尝厉害，狂的都没天了。”
猫仔话不多，但是说的话很打气。
头顶上的齐射停止，毕尔德往下看了一眼后说道：“他们应该是挖地道跑了。”
王大锤子喝了口酒后说：“你带着人追击逃跑的人，去吧。”
毕尔德点点头，带着猎妖人朝古楼外面冲了出去，很快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王大锤子和我们两个，待人声安定下来，猫仔和我爬出深坑。
“我就猜到你们没走。”
王大锤子似乎有些微醺，说话的时候脸上抽动着不自然的笑容。
“你猜到我们没走，还让其他人离开，真够自信的啊！”
我握着黑色灵枪，冷漠地说道。
王大锤子一只手拎着酒壶，另一只手猛地举起，银色灵枪对着我突兀地发射，子弹冲击而来，猫仔出手，上古大妖之躯挡在了我的面前，一只手借助了银色灵枪打出的妖气子弹，只是在手心中央钻出了一个孔。
“你这个巫卫炼制的还不错，能挡下我的枪，不错了。”
王大锤子将空的酒壶狠狠一抛，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喝道：“我原本以为你会是个和我一样的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知道什么是正确的。现在我才发现，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愚蠢地选择和我对抗，那这个下场只有死！”
银色灵枪再度发射，猫仔再度出手，却看见妖气子弹在空中转了个圈，绕过了猫仔的身体直接扑向了我，突然的变化，朝着我额头中心射了过来。
恶魔之口发动，在我面前一张大嘴将子弹吞了下去，扛下了王大锤子的第二招。
“哈哈，真是长本事了，看来能让我用点力了。”
此时的王大锤子慢慢地从腰后拔出了第二把银色灵枪，对准了我。
“看看你能吞多少！”
语毕，王大锤子手中两把银色灵枪同时爆发，开始射出恐怖的密密麻麻的银色子弹光芒，直冲我而来。
我往后跳了一步，狠狠一咬手指，将指尖的血按在了地上，在地面上勉强画出了一个鲜血符文，随后大声喝道：“血巫秘法，迷幻！”
这一刻，王大锤子双眼被血雾覆盖，这一招的目的是让对手暂时陷入幻觉之中，是巫术之中不多的幻术之一。
“猫仔，上！”
我大吼了一声，猫仔趁着王大锤子陷入幻觉之中，立刻扑了上去，可就在接近王大锤子身边的时候，却被王大锤子一脚踢飞。
我当时一怔，听见王大锤子高声说道：“你以为我会陷入幻境吗？哈哈！”
第一百二十一章，妖面
已经渐渐变成绿色的眼睛，古楼之中，王大锤子终于开始动用妖气。
看破幻境，甚至还装成中招的样子。等猫仔靠近之后再进行攻击，无论是大法术还是小心思，王大锤子都比我强太多了。
猫仔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冷冷说道：“这点力气还伤不了我！”
王大锤子猛地举起手中银色灵枪，对准了我和猫仔，妖气疯狂地输出，银色灵枪连射不断。妖力所化成的子弹擦着我和猫仔的身边飞过。
“猫仔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我高声说道。尽爪木巴。
猫仔点点头，双手护住面门。狂奔着冲向王大锤子，同时身上妖气爆发，蛮纹浮现，巨大的蛮兽黑影凝聚。
“蛮兽！哈哈，来！”
王大锤子一眼便看破了猫仔的本体，银色灵枪对着黑色的影子连续射击。
“轰！”
猫仔的手掌拍下，黑影同时罩下，整个地面狠狠一震，古楼在摇晃，墙面多处开裂。一招打出，猫仔却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苍兽怒吼！”
妖气汇聚于猫仔的嘴部。在扬尘还没有落下的一刻，猫仔的这一吼就已经爆发，直接射穿了地面，古楼的地面又一次被洞穿。
一套打完，猫仔正在喘息，一只手却猛地从灰尘中伸了出来，在猫仔还没来得及躲避的情况下，却已经抓住了猫仔的脖子，接着绿色的光闪过，打手压着猫仔的脖子将其狠狠地按到在地。
只听见“嘭”的一声，猫仔整个人被重重地压倒在地，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一片灰蒙蒙的尘埃中走了出来，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冷芒。
王大锤子的半张脸皮已经彻底被打裂。可以看见在这层皮囊的后面是黑色褶皱的皮肤，那才是他的真面目，那才应该是他真正的样子。
恐怖的妖族真身，终于露出了其冰山一角！
“小家伙不错嘛，一段时间没见，妖气居然能打破了我的这幅皮囊，但想要伤到我，光是这点本事还不够！你不是会吼吗？那你来听听这一声怒吼，是不是更强强一点！”
说话间王大锤子一点点张开嘴巴，绿色的妖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正对着猫仔的脑袋，即便猫仔现在的身体是上古大妖之躯，可是如果正面被这一道绿色的妖气打中，就算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嘭嘭嘭！”
猫仔猛烈地捶打王大锤子的身体，发出沉重的闷响，可是王大锤子的身体却连动都不动。
绿光盛烈，就在爆发的一刻，青龙猛地闪出，双手狠狠抱住了王大锤子的下巴，随后发动全力将其整个头部往上一提，绿色妖气偏转，爆发的一刻化作一道绿光打穿了古楼的墙壁，猫仔也因此躲过一劫。
“滚开，妖气护体，震！”
猫仔得了这么一点喘息的机会，急忙调动全身妖气，化作气劲将王大锤子震开，自己往后跳了几步，拉开了自己和王大锤子之间的距离。
“轰！”
王大锤子一甩手，将青龙整个身子给甩飞了出去。
“让你躲过一劫，运气不错啊，小猫咪！”
王大锤子。
猫仔脸色铁青，看着王大锤子裸露出来的半张脸，那些黑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和岩石一般，透出一股子特殊的坚硬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刚刚那一吼中的妖力太不简单了，不是千年级别的妖怪可以拥有的，更不可能是百年级别的妖怪能修出。你比很多万年妖兽强大的多，你的本体到底是什么？”
猫仔似乎感觉出了一些王大锤子的不同，厉声质问道。
“等你死了，我会告诉你亡魂的！妖力汇，黑云三尸，现！”
说话间，王大锤子双手结印，绿色的妖气飘出，却在空中渐渐变成了黑乌之色，随后一点点汇聚成人形，就好像是三具由这特殊的黑色妖气凝聚而成的尸体。
“这是石妖一族的秘法，你是石妖？”
猫仔颇为吃惊地喊道。
王大锤子却没有回答，三头由黑色的妖气凝聚成的怪物飘飞起来，包围住了猫仔，猫仔利爪横削，却发现利爪落在这些怪物的身上就如同打在了雾气上一般，根本就没有着力点，仿佛打在了水雾上似的，却在此时，其中一个黑色的怪物一拳打出，揍在了猫仔的脸上，那感觉却又一刹那间变成了仿佛石头般。
猫仔吃痛，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三个怪物却尾随而来，绕着猫仔强攻不断。
“那么，一个已经被困住了，剩下的就是你了，万林。我很好奇，你在准备什么样的法术来对付我？我更好奇，为什么你没有想着逃走，而是想着和我一战。我记得你应该还是挺聪明的，没这么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