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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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芙蓉神色看着恍惚无趣,但手下的力道却极为有劲儿,“道具组。”
  段建东抿唇欣慰的点头,轻声一句谢了。花芙蓉眼看着段建东步子愉快的离去,表情有些呆愣。唐安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个水壶,一脸自如的提醒,“泡泡是很适合的减压方式。”
  有压力的,不止是花芙蓉一个人。
  花芙蓉恍然大悟,“那你不过去吗?”
  段建东的身影已经远去,唐安反而怡然自得的掏出手机,翻出打飞机游戏来。配合着激扬跌宕的背景音乐,唐安的脸上甚至挂上了欢喜的笑容,“没事没事,大老爷们不怕丢。”
  她是说,你这样有失经纪人职责,小心吃鱿鱼。
  不过,唐安不在意,花芙蓉只能耸耸肩,打哈哈的低头认真的又捏了起来。
  何菁菁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崭新的泡泡。
  花芙蓉照单接受,喝了一口热茶,默默地闭上双眼过了半分钟,起身上阵。
  海薇在海胜的灌输影响下,渐渐地有了做警察的想法。但职业太过危险,对于各方面要求太高,刘芳对于独生女的想法很不认同,两夫妻一合计,又怕伤了害了的心思,建议海薇学习文职一类。于是,海薇在海胜朋友圈里接触了一圈,不仅不害怕,反而对于偶尔会看到的一些文件档案,十分感兴趣。
  上面斑驳鲜艳的红色,让海薇心里有了不一样的心绪。海胜不明所以,高兴的托了朋友,让海薇能早一步接触法医一职。今日拍摄的,是家境已经寥落不堪的海薇,依旧延续了几年的习惯,时常出门和法医见面。在这间休闲简单的小店里,耳边是当代大红的情歌,鼻下是奶茶的浓香,海薇时常要乖巧又好学的,向法医提问。
  法医对海薇越来越喜欢,甚至早一年就背着海胜,带海薇到法医的办公室。直接的指着完美分开放好的身体部位,一一讲解。海薇问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学校和后生们关心的,也从不急迫关心要亲自面临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故而,海薇一问,法医必定有问必答。
  “昨天我看了少年包青天,又有上吊自杀未遂,家人看到后连忙抱下来,可是这样血液通畅了吗?”
  海薇白嫩的脸上,抹着两团粉红。似乎是好奇,眼眸亮晶晶的,和着那稚气可爱的模样,很是好看。
  法医解释,“上吊自杀,绳子拴住头部,通常顺序是挣扎之后窒息失去意识,快些的90秒就可足以致死。不过突然抱下来,也会有颈椎骨折或脱位致脊髓断裂而不能存活。要是五分钟内没有出现大脑不可逆向损伤,都是可以就获得。超过了五分钟,人活过来,也会因大脑缺氧时间过长而脑神经细胞变性坏死。”缓了缓,夸奖起来,“电视不可全信,但也有必要的参考价值。小薇,你这份好学和发现精神,就很好,继续保持。”
  “是电视里这么拍,要不是有老师教导,我都差点信了。所以说,还是老师厉害。”海薇笑眯眯的拍着马屁。
  一次过。
  花芙蓉和对戏的前辈笑了笑,跑到杨导边上看画面。杨导低声和花芙蓉建议两句,而后拍着手又叫了助理过来,打光等等都要再协调一下。
  “喝水吧。”何菁菁把水壶给花芙蓉。
  花芙蓉走到自己休息的角落处,刚接过水壶,就看到一位助理过来叫她,“花芙蓉,外面有个人找你。”
  “谁?”何菁菁径直一问。
  助理摇头,“不知道,就说是认识的。”
  花芙蓉想要看过去,但是现场人多,根本看不着三步以外的环境,“谢谢,我知道了。”
  “你真认识?谁啊?”何菁菁有些奇怪,花芙蓉在这里的事情,除了圈里的就只有花妈妈了。谁会这么安安静静的,叫个助理说一声?
  何菁菁就这么一问,花芙蓉却觉得被提醒了一样,心中一动,“应该是认识的,反正这里人多闷得很,就当出去散散步吧。”
  “别走远,导演随时叫人。”何菁菁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点了点,以作提醒。
  花芙蓉手指q成一个ok的动作,起身就出门了。
  何菁菁抬起下巴,看着坐在吧台上高高在上的杨导,脚下自然的往外面挪动。
  。
  。
  霍子清近段时间很忙,要干三个剧组。孤身奋战,几乎是身心倦怠,一天时间的计划已经争取到秒数。
  好在地方相对集中一点,今天赶了之后,好歹现在可以提前回去早点睡觉。
  走过必经之路的时候,霍子清却停下了自己的小绵羊。
  他看到了穿着简单短袖,还有九分牛仔裤的花芙蓉,给自己扎了一条马尾辫,正在一群机器围绕下,面对着人大方上戏。即使不太了解,但看气氛,似乎拍摄结果不错。
  杨导那张脸,霍子清是认识的。看到两人的互动,回忆花芙蓉提及演戏时的一脸苦闷,不由好笑。
  霍子清看着时间,五分钟左右,才看到花芙蓉艰难的杀出重围,狼狈的拉紧了松动的马尾辫,快步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喏。”霍子清指着对面敞亮的落地窗。
  花芙蓉觉得自己问的太傻,呵呵笑。
  “看你表现不错,打算找你取经。”霍子清半真半假的道。
  花芙蓉脸红,“那可别,省得我误人子弟。把你大好前途毁了,我不得纠结死啊!”
  霍子清莞尔,看着店门口一直看着他的女人,“我这段期间赶场,时间上不规定。那天我走的早,见到阿姨了吗?”
  忙的都没有亲自问阿姨,花芙蓉很是感叹。“见到了。不过也没什么,”神使鬼差的,花芙蓉一顿,语气有那么一丝明晃晃的安慰和低落,“刚好我过两天就要出去换外景了,这里赶戏,我也走不开。你不来,我都不会有这个机会顺便出来换口气。”
  霍子清看着花芙蓉,没有狐疑花芙蓉所说的话,反而掏出了手机,“你有手机吗?”
  花芙蓉一怔,心里蓦然开了花的偷乐,“有。”
  “我记一下你电话吧,以后有事情可以联系。比如剧组里怎么穿时间松口气。”这都是他一点一点得来的经验。霍子清觉得花芙蓉岁数上,拍摄内容有限,暂时没有太大问题。透露一点剧组生活小经验,也算是作为同行奋斗者的互勉。
  “好啊。”花芙蓉没想到今天这么幸运,至始至终笑盈盈的,答得很爽快。
  花芙蓉没有半分芥蒂,把手机号码报上。霍子清并不怎么熟练运用,正低着头两手开工看着手机键,“你怎么给的这么爽快?”
  “怎么了?”
  “就不怕我是坏人?”霍子清抬头看着花芙蓉,眉头都皱了起来。
  “噗嗤。”花芙蓉不料有人对自己要到电话还颇有微词,打趣道,“那你是准备给我一颗糖的怪蜀黍吗?”
  霍子清瞪眼,“我还没给糖。”
  “证明你是好人啊!”花芙蓉笑着发了好人卡,提醒道,“我可能后天就转外景,不在这边拍了。”
  “不在杭州?”
  “不一定。”
  “那到时手机联系吧。”霍子清对着花芙蓉点了点下巴,眼神却越过花芙蓉身后。
  花芙蓉扭头一看,正是何菁菁站在对面,点着手腕上的表无声催促。
  霍子清眼睛从休闲吧里转了一圈,扭了小钥匙。小绵羊轰轰的发动起来,花芙蓉唯有摆手相送。
  “你怎么知识他的?”何菁菁迎面而来。
  花芙蓉笑道,“剧组啊。”
  “你倒是聊的很高兴。”何菁菁嘟囔道,回头看着霍子清的背影。
  “都是小透明奋斗大明星嘛,志同道合。共勉共勉。”花芙蓉说着,进了店里。
  何菁菁对于花芙蓉的观点赞同,并把霍子清这个人记下来。
  花芙蓉心情很好,以至于拍摄的时候,十分顺畅。当晚,甚至出现了和俞晴飙戏的情况。
  演戏要慢慢的渐入佳境,尤其是每天对着的人来说,进步一直都是很微妙转换的。但花芙蓉把海薇这个角色面对刘芳时,自然露出那种矛盾的明暗揣摩出来后,说不上旗鼓相当。但和俞晴两人一配合,整个画质和气氛截然不同,畅快的流淌出来。
  俞晴最后给了花芙蓉一个拥抱,再接再厉。
  杨导面色在灯光下,也显得温柔了许多。
  花芙蓉面对剧组明显的轻快气氛,顿觉大有成就,雄赳赳的握拳想道,继续保持!
  小孩
  拍摄顺利的蝴蝶效应,除了剧组人员微妙的亲近更多之外,甚至提前了一天半换外景。
  花芙蓉第一次在监制的□□脸上,看到了菊花般,淡淡的笑容。
  大概,只有钱才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何菁菁收拾了两人的日常用品,塞到一个小皮箱里,施施然的拉着花芙蓉,上了剧组的车。花芙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一团,拿出手机。
  一个月的流量有30m,花芙蓉漫无边际的看了一些照片和冷笑话。觉得自己兴头上来了,转而翻了两本小说。还没看出所以然来,低着头玩手机的后遗症也出现了。
  头晕,恶心。
  何菁菁接过手机,看着花芙蓉神情痛苦又满足的自虐催眠,披了件外套过去。
  大家都觉得很疲乏,下车后又是一番劳累工作的开端。车里除了花芙蓉一流争分夺秒闭眼睡觉的,就是何菁菁等听着歌,或是呆望窗外的。明明是一段安静而悠长的三个小时,但呆愣愣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何菁菁觉得浑身发软,索性在中间眯了一眼。混混沌沌的,听到外面大巴车停下的嗤声,猛然醒来。
  一睁眼,就是花芙蓉的后脑瓜子。
  定眼一看,才发现是前排有个工作人员,正和花芙蓉说着话。花芙蓉脑袋点了点,小声了说着话,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醒了?刚好,等会就不用叫你了。”
  “咳,”何菁菁皱眉缓了喉咙的涩意,“到了?”
  “快了。”花芙蓉提醒道,“你脸看着好红,声音也不对,不会是感冒了吧?”
  何菁菁一低头,就看到之前在花芙蓉身上的外套,已经披在自己的身上。但可能是醒来,何菁菁不妙的觉得有些发冷,顿道,“好像是,”
  “我这里有感冒药和热水,何姐睡前吃两颗就好了。”前座的工作人员在座位上方露出了脸,窸窸窣窣的,伴着话音就把一小盒子感冒药拿了过来。
  花芙蓉身上没有药,何菁菁也不放心让花芙蓉替自己跑来跑去。何菁菁没有太矫情,花芙蓉见此帮着收了,谢过之后对何菁菁略带风凉道,“看吧看吧,说我怎么的,搞了半天是你自己感冒了。”
  “这个天气,感冒是正常的。”何菁菁说着话都软绵绵的,看着花芙蓉那嘚瑟的模样,沉声道,“你笑吧,要是明天我好不到,到时就靠你一个人了。”
  到了新的地方,属于何菁菁工作范围内的交际,商谈确定等等,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饰品都只能靠花芙蓉一个人。花芙蓉听了一呆,露出一双狗狗眼。
  。
  。
  花芙蓉要一鼓作气的和段建东,俞晴配好感觉。杨导做主租了一间两层楼留有小院的民居,作为海家一家三口的住址拍摄。
  那家人有个小孩子,不过几岁。看到各位叔叔阿姨挤在他的家里走来走去,睁着大眼直直的盯着。要是走的房间里,小孩子还要巴巴的追上去看着,似乎是特意安排的盯梢人员。
  花芙蓉看得直乐,干脆拉着小孩子走开。虽然两人中间差了十岁还多点,但花芙蓉毕竟年轻,一会儿亲亲小脸,一会儿抱着拍照,两人缩在一团玩的不亦乐乎。何菁菁喝了一口又一口的热水,缓缓的松了口气。
  当晚,就有一场刘芳海薇做好菜,等着海胜回家的片段。
  中间因为大家的工作兴致都特别的高,花芙蓉让何菁菁先回宿舍睡。小孩子看何菁菁一脸潮红,嘶溜嘶溜着鼻子很是痛苦,圆乎乎的脸儿竟然露出了心疼的样子,哼道,“我带你去睡觉。”
  花芙蓉笑着,没当真。
  还是后来的屋主,小孩子妈妈过来和花芙蓉说道,“这个房子这段时间都是租给你们的,里面还有个客房没有用着。今天看你们明星演戏,才知道多不容易。既然大家出门都不方便,加班再照顾人很辛苦。你就让你经纪人睡下,明天拍戏的时候你还不用跑来跑去的。”
  屋主说的又很是热心,花芙蓉想自己也没影响拍摄,留下来也算是帮着看这些器械不是?花芙蓉一想是这个理,答应了。
  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又跑了过来,“你真的是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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