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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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柳子放声大哭,“你这个蠢杀才,糙汉,恶汉,但凡你稍微心里惦记着我点,我能这样吗?啊?”。
  苏春元觉得这个贱妇已经不可理喻的了,说甚么自己不把她放心上,如果不是惦记着她,那些年存下来的饷银,会忍痛拿出一半就是为了给她打首饰?如果不是把她放在心里,自己会能忍受苏峰的存在?虽然后来也有了父子情,可是这是后来的事儿。如果不是把她放在心里,会愿意跟阿爹阿娘分开住,只为了让她清闲?现在这个贱妇倒是为偷汉子找借口,真真是气煞人……
  只不过这个汉子做的,这个妇子体会不到,或者是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
  霍香梅一阵激灵,没想到会在这个时代看到这么,这么,不知道用甚么词语来形容,反正就是让她惊讶的剧情。
  我对你爱得深沉,你却没有感受到,我以为我用尽我的所有,那就是对你的好,你却没有感受到。家庭的婚姻让你觉得无趣,你需要点婚外的激情,你需要来点精神的刺激,肉体的奔放。只能说我们互相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众人纷纷看个热闹,但是王柳子就算苏春元怎么说她骂她都不愿意说出奸夫的名字,这让苏春元更加的生恨了,觉得她是在维护那个奸夫这怎么能忍受得了,怒吼要把王柳子生杀了。
  这个时候夫杀妇要坐牢,可是错在王柳子身上,所以苏春元只要交付一些钱银就能免了牢狱之罪的。
  王柳子从来没有见过苏春元如此的动怒,她本来虽然有点害怕,可是自以为能拿捏得住苏春元的,这时真真正正的害怕了起来,不停的往众人后面躲闪。
  可是苏春元又怎么会放过她,他气得生生吐了一口血,唬得众人赶忙大呼赶紧去找齐疾医去。现场顿时乱成一片……
  齐疾医还没有过来,倒是里正李明伟急匆匆的过来了。三年前李明伟已经借了他家阿爹李平贵的棒子,做了新村的新里正。
  李明伟来的时候,就听了一耳朵,甚么苏春元家的偷人,那汉子是许叔耀,接着又变成苏春元堵住许叔耀打人,最后还是冤打了,那奸夫不是许叔耀……李明伟只觉得脑子都大了,新村这些年鸡皮蒜毛、鸡飞狗跳的事情不少,可是这样让人蒙羞的事还闹出来的,真的没有。
  看见是里正过来,其他人纷纷让过一个小道让他过去,除了当事人都是一脸看热闹的样子,让李明伟的脑子更疼了,这些人就是太闲了。
  等李明伟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也是无语了,之前这苏家苏峰是怎么来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有人相信了,有人不相信罢了,然而这又有甚么关系呢,又不是自家的。
  然而,这次真的闹大了,这里还牵扯到了许三郎家,这许三郎家这些年都经营得不错,虽然还是比不上蔺县里的大户,但是人家有六个儿子。儿子多在这个时代就是兴旺的象征,况且人家儿子还是上进的,里正一家跟许三郎家都一直相处得不错。
  李明伟看向被打得不轻的许三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rocksugar的地雷,祝所有妹子节日快乐!想想三六女王节,三七女生节,三八妇女节,你们从中看出什么了吗
  第131章 里正逼迫柳子自缢
  许三郎摸了摸被打得现在还生疼的背部和腰处,向里正拱手道,“我不管他们两夫妇谁是谁非,但我是被冤打的,麻烦里正做主,给个公正。”。
  苏春元一听许三郎如此说,倒是羞愧得头上的短毛紧贴头皮,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倒头向许三郎行稽首之礼。
  双膝跪地,双手交握,拱手于地,见于膝前,低头便拜。这跪拜礼是九拜之一,拜君臣,拜父,拜天地,拜祖,拜师,但是极少有拜同辈之人的,更别说只是跟他一个村儿的许三郎。
  就算许三郎很想受他这一礼,这打得实在是太狠了,可是假若许三郎真的受了,现在不会有人说甚么,事后闲话追究起来,那么错的还是许三郎,所以许三郎只能捂住自己的本心,连忙的上前一步扶苏春元。
  可是第一次扶不起,许三郎只好一边说只要知道不是自己,还自己公道就好,不用行如此大礼,一边忍痛的去扶第二次。疼死了,这苏春元是诚心折腾我的吗?
  里正严肃的对王柳子说,“苏家的,你还是说出来吧!假如是我们新村的,现在出了甚么事,他肯定是知道的了。可是却不见他出来维护你,可见对你并没有甚么怜惜,不过是贪图一饷之欢罢了,你又何必替他掩埋。”。
  王柳子已经开始崩溃了,之前只不过是撑着苏春元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现在看来事实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不在她的掌控之内了,所以她现在不止是嚎嚎大哭,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崩溃。
  当里正和苏春元一再逼问她的时候,周围的人也没有帮她说一句话的,王柳子最后的承受不住了,“是他,是他还有他……”,她朝着人群中的好几个汉子都指点。
  哄……这下子就像一滴油溅到油锅里了,感情这奸夫还不是一个人,那蒋筏、铁匠李、孙大山、孙三河都在里面。
  面对众人鄙夷加疑惑的目光,这几个汉子有的坚决说不是自己,有的目光躲闪,有的直接大骂回头,一时间也找不到到底哪个或者哪几个才是真的奸夫,也不知是不是王柳子胡扯的。
  王柳子哭得越发伤心,还打着嗝,鼻涕和眼泪都糊成一团,在她涂抹过的脸上化成一块块的,“你们这些天煞的,当初在炕头上时,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恨不能日夜撕缠,如今倒是绑紧裤带就不认人了,那当初为何又脱得那么快?都骂我是□□,若没有你们这些贼汉子,我又哪里偷去……”。
  那些被指名的汉子纷纷脸色继续生变,真的是五颜六色。
  ……
  这时齐疾医过来了,他也不问事情是如何的,直接先把苏春元把把脉,让他吐吐舌头看看里面,沉思了一会道,“你这是以前收到的刀伤,后来一直没养好,夜里经常咳嗽吧?这次把血吐了出来,倒算是因祸积德了。我先开些药,你回去煎来吃,多吃几次,到时候我再给你看看,再换些其它的 。”。
  苏家阿爹赶紧扯着苏春元谢过齐疾医。
  霍香梅上前对齐疾医说,“阿叔,麻烦你给三郎也看看吧,这次他伤得不轻。”。
  因为许三郎是被伤到背部和腰部的,齐疾医干脆给苏春元开完方子,让他们家去他家找他婆娘捡药,再借一个屋子给许三郎看伤处。
  看见许三郎被打得一块一块的青黑,霍香梅气得垂泪,不顾齐疾医在场,往许三郎的胳膊上捶了两拳,“他打你,你就不会躲开吗?就傻呆呆的站着让人家打?”。
  许三郎嘿嘿的笑了两声,摸摸被打的胳膊,也不说话,他知道自家婆娘不爱看到自己喝醉。
  见许三郎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霍香梅就是更加的来气,打算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这次许三郎是被打狠了,如果不是他的身子一直很强壮,这会说不定都得卧床休养了。
  等齐疾医开好方子,许三郎夫妇跟在他后头出去的时候,苏家阿爹快步上前拱手向许三郎道歉,并承诺支付药费。许三郎不缺这点药费,吃了还怕隔心,就说不用了,自家吃得起,只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就宗族祠堂见。
  苏家阿爹不停的弯腰点头,表示再也不会了。
  那围观的众人也不知道甚么时候散了不少,原来那王柳子在许三郎进屋子看伤的时候,已经溜进屋子,反扣上门,在里面呜呜的哭着,任众人在外面怎么叫都不肯开门。
  苏春元在外面踢了两脚门,结果脚疼得哟哟叫起来,大骂王柳子和那些奸夫。
  里正见如此,知道暂时是解决不了这事了,让围观的人赶紧家去,“明天就开始秋收了,你们还在这看热闹,难道家里都没有活了吗?”。
  说得众人都有些嘻嘻哈哈的,加上家里的确也很忙,也就纷纷的散去了。
  苏春元看到许三郎出来,脸上的神情有点微妙,最终是化为惭愧,“阿兄,这次是我对不住你,要打要骂随便你,我都受。”。
  许三郎从来没有觉得苏春元是如初的一个浑人,不过他已经不打算跟他计较了,这计较不来,这妇子都在外面偷了不知多少个人了,他才后知后觉的,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打骂就算了,这事儿你好好跟你家的扯清楚,这夫妇的吵闹很会影响娃的成长的,再说你家苏峰现在在蔺县读书,以后也是要考秀才的,别因为婆娘的事,影响你们父子的关系。姓了苏姓,那就是你们苏家人了,这点不亏!”。
  这些年在霍香梅的影响下,许三郎这些关于对孩子的话,甚么心理阴影的那可都是手拿擒来。再说了,在许三郎心里,虽然也在意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骨血,但是既然跟自己姓了,那就是自家人了,况且他的情况跟苏春元的也不一样。
  苏春元悻悻的点点头……
  许三郎知道现在是没甚么好说的了,就拉着霍香梅,跟霍老爹家去了。还要去齐疾医家捡药,明天就要秋收了,谁有空儿跟他们乱缠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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